7、第 7 章(1 / 2)
“姐,姐,你真的吃了红烧鱼?”
红烧这种做饭费油费料,非得用于做肉食才能相得益彰,可是林家也就每年过年才能吃到肉,做法也不过就是加了盐清水煮。
光是听到这几个字,林旺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林母也很诧异,“招娣,你在哪里吃的?”
林父却直觉自己女儿是在瞎说,这年月谁家舍得把鱼红烧了。
林蜜径直上了炕,找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在闭眼睛睡觉之前,她说了一句让林家炸锅的话:“在隔壁王婶吃的,鱼是我抓的,也是我炖的。”
“真好吃啊!”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她深深地感叹。
林旺在吱哇乱叫,抱怨姐姐为何不带他一起过去吃;林母在絮叨,说闺女就应该把大青鱼拿回自家。
而林父把旱烟袋的烟嘴在炕沿上磕得啪啪作响。
对于这些,林蜜通通都不理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家子太闹腾了,最好能找个房子搬出去。
第二天,林蜜早早起来,从屋中角落里找到半口袋红薯,旁边还有一盆高粱米,看着有个两斤多。
她有印象,这些都是陈大友送来的聘礼。当然粮食不只这些,其他的应该是被藏起来了。
亲事是肯定要退的,但是粮食也是可以吃的。否则,难道要饿死自己?林蜜可不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下,生命和健康都是最重要的。
她找了柴禾生了火,她把高粱米洗干净熬粥,灶火里烧两个红薯。
听见响动,林家其他的人也起来了,林父林母下地各自干自己的营生。林母倒是挺欣慰,看来闺女是想明白了,这不都知道起来做饭了。
这么多年来,林家都是原主做饭,也给林母省了不少的事儿。
唯有林旺,人虽然醒了,还是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林母说了一句,就被林父给阻拦了,“起来也没有啥营生,让他躺着吧。”
林蜜对一切视而不见,专心烧柴禾。很快粥熟了,她盛了一碗晾着,又从灶里扒拉出红薯,把上头的灰都擦干净了。
饭的味道在屋子里窜,林旺的肚子咕咕叫,他大喊,“姐,我饿!”
然后趴在炕头上,大眼睛瞪着,等林蜜给他端饭过来。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抬头一看,发现林蜜站在灶台边上,一口一口地喝粥。她的动作挺文雅,却把林旺气得够呛。
“我让你给我端过来,你咋自己喝上了呢?”
听见叫嚷声,在院子里干活的林父林母一前一后地进来,正好看到林蜜放下碗。她把刚才擦干净的红薯拿在手上,神色平淡地从两人身边挤过,径直走了。
“招娣,你干啥去?”林母忍不住问道。
林蜜头也不回甩过来一句,“上山看看有啥能卖钱的,好还陈大友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