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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情,纪为止此前就有了猜测,毕竟纪痕的行为实在是太奇怪了些,可是之前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以至于纪为止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这?次不同。
打从纪痕让他考入国子监的时候,纪为止就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纪为止也好纪痕也好都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纪痕这?看似是冠冕堂皇不得不做的事情,期间其实有着很多可操作的空间。
现如今,又在纪为止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成了大皇子的伴读?
听到了纪为止的问题,纪痕怔愣的看着纪为止,他?能猜出纪为止看得出他的意图,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本以为在没有经历过无尽的绝望的纪为止或许不会发现这其中的关系。
毕竟,这?是纪痕前世一直以来的执念,如果他?当初在坠入深渊的时候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又怎么会走上另外一条道路呢?
大概是出于对自己没有的一切的渴望,到了后期,纪痕几?乎是已经疯魔。
若非如此,纪痕也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更加不会投其所好,让靳非鱼用了他?最不愿意用的资源人脉。
“我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看着纪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可怜巴巴的模样,纪为止既心疼又生气,心疼纪痕原本那不愉快的经历,生气纪痕自作主张,给他?定下了未来的道路。
“伴君如伴虎,我一向不是这块料子,而且太妃说的那些情况也并非是空穴来风,真?的要到了那个地步,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纪为止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权力上面如何如何,纵使是重生一次,纪为止最大的冤枉也只是报仇雪恨,他?由纪痕这?条后路,他?的身心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有什?么不好呢?
“大皇子,你无须担心。”
纪为止本以为他这?样说之后,纪痕会多多少少有所犹豫,但是没想到纪痕竟然突然展颜一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正疑惑者,纪痕便开口解释道。
“你不知道,你以为为什么大皇子的身份这?么敏感却仍旧活的好好的,还成?为了储君最有利的人选,并非是他的家世如何,而是因为,这?纪珏,是一个痴儿!”
“痴儿?”纪痕的话令纪为止大为吃惊,他?刚才没有听错吧,堂堂皇子竟然是一个痴儿?还是未来储君人选,这?未免也太可笑些了吧?
纪为止在听到纪痕说这番话的时候心中就有些不相信,可是看纪痕的表情,就知道纪痕这?番话并非是空穴来风,他?一向是知道天家无亲,所说自己的父亲纪侯爷可以说是一个笑柄,但是不管怎么说,纪言清也好,纪为止也好,都是皇室子弟,天家的残酷,在他们的身上有着淋漓尽致的体现。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纪为止在听到纪痕所说的这?件事情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该不会是大皇子为了保护自己的性命,才故意传出来的风声吧?
可是继而一想,这?根本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皇上向来厌恶大皇子他?们,知道大皇子是痴儿的话也不会被朝臣逼迫到这个地步。
“你放心,在这件人命关天的事情上面我不可能会骗你,若非大皇子是一个痴儿,我前世怎会成?为摄政王?”纪痕除了之前的那一次之外,鲜少讲述自己的故事,更加避讳朝堂上的那些诡谲云波,若非是纪为止此番逼问,也不会和盘托出,“大皇子确实是一个痴儿,只是武贵妃在发现了自己儿子身上的问题之后,就找了许多和大皇子面容相近的孩童冒充大皇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十几?年来,大皇子会活的这?么好!”
从纪为止的身上下来,纪痕侧躺着,单手支撑这?脑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弄着纪为止的头发,还不忘说道。
“什?么!”纪为止被纪痕的话惊到了,还能有这?种?操作吗?
纪痕却没有将纪为止的惊讶放在心上,手指不老实的在纪为止的脸上捏了一把,继续道。
“要说这武贵妃也是个蠢得,做事情向来不知道永绝后患,设计骗过皇上倒是一件小事,重要的是,她竟然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出了她本家的朝臣,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男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为了那利益那权力背叛她?”
纪痕将事情娓娓道来,目光渐渐多了分不屑之意。
纪为止愈发的糊涂了,总觉得纪痕话中有话。
“你,为何这?么说?还有这?冒充……照你这?么说的话,真?正的大皇子应当是早就死了才是,毕竟这?种?人不像是会顾忌亲情的。”
“忘记你不知道了。”纪痕猛地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可知道,我们纪家有一块玉石,将血液滴在上面之后,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纪家人,所以,武贵妃生出来的是一个痴儿,她为了掩人耳目找人替代,但是一旦有心人要查,就能查出来,正因如此,真?正的大皇子不可能死!而你只要说出这个来,你要伴读的,也是这真?正的大皇子!”
纪痕一边说,不忘舒展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大景皇室一向荒唐,可就是这样,大景传承了无数代仍旧是经久不衰,哪怕边疆多次饱受战乱,纪家皇室始终还是皇室。
历史上并非没有想要推翻纪家自己上位的,但是到最后更多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并非是纪家真的有这?些厉害人物,而是纪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天授之人。
若不是纪痕重生了三次,还练了那等邪功不死,纪痕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还是天授之人,但是到现在,他?也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