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1 / 2）

秦解真抱着那床被子，一动也不动。她不知道伊雅为什么要用脑袋撞自己，可总之先拿床被子挡一挡——可到底为什么呢？

夜里一点也看不见，她只是听到声音才那么做。伊雅却也不说话了，她有些紧张，紧紧拽住被子的边角，说：“我……”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却听到伊雅磨了磨牙，那声音阴恻恻的，秦解真情不自禁地往被子里缩。

伊雅阴恻恻地问她：“你为什么用被子挡住我？”

秦解真迟钝地哦了一声，又说：“你，你要过来，我……”

“我要过来，你就要跑，要躲的，我是吃人的怪物不成？”

秦解真急得要辩解，却急忙中闻到她身上味道，不由得面红耳赤，话更说不出来了。她想解释，可只能挤出几句话：“我……我就是怕你。你过来，我紧张。”

说到后面，她声音也蔫了。伊雅本想生气呢，生不出来了，转过头去躺着了，闷闷说了一句：“猪头！”

秦解真却犯毛病了。伊雅越是这样，她越要凑过去看看似的，反正她也转过去，小声地说：“伊雅，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不喜欢别人碰我。”

伊雅用背对着她：“……我知道。只是你这样说，搞得我好不讲道理似的……”

秦解真当然不知道这是伊雅又在套她，顿时又有些不好意思。夜晚里黑漆漆的，她也看不见伊雅在哪，只能就那么僵着，感受到她身上很清淡雅致的香味。那味道很好闻，也不腻人，也不熏人，她忍不住凑近了一些闻，没出声。

伊雅倒是真知道，如今冷静下来，心里也有些后悔。她早知道秦解真是不喜欢和人亲近的。当时量衣服呢，也是隔着两层衣服，最后还是老裁缝算了数值做。可是那时秦解真也未抗拒她的接近，她以为……

她不知道秦解真在她背后靠得近了，烦得要死，转身要睡下，却咕噜一滚，这下是真滚到秦解真怀里，撞个正着。

……虽然脸还是实实在在地压在了被子上。

秦解真一愣，她后面是床沿，只好伸手一抱，以免两人一起滚下去。

这下倒真是抱在一起了，秦解真被软香温玉扑了一怀，鼻端全是伊雅那清淡的香气，她什么都想不动了，只有心跳在耳边咚咚地响，舌头也跟着咚咚响。伊雅比她见过的，抱过的东西都要软，比被子，比花也要软，而且一片暖和，她全身都麻了，却下意识地搂紧了伊雅。

这倒不是想吃豆腐，纯粹是她脑子彻底儿混乱了，身体下意识这么做。

伊雅被秦解真隔着被子夹在怀里，又羞又恼，心里又想挣扎，又想被她再抱一会，直觉全身快意，全身都和蜜似的要化了。夜里黑漆漆，她使劲地鼓起，出口声音却打颤：“你，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秦解真抱她抱得紧，脑子却反应过来了：“什么不喜欢？”

“你不是，不是……说不喜欢别人碰你吗？”伊雅气得要命，却又口是心非，身子一动也不动。

秦解真抱着她，仍抱得结实，说：“我是怕你滚下去……”

说完这话，她也觉得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便将手放开了。可是要不是伊雅那么气愤，她倒是很愿意再抱上许久的……秦解真脸更红了，她暗骂自己真糊涂，一时间把嘴闭紧了。

伊雅一下被她放开，才回过神来似的，脸都发烫。她浑身也软绵绵，心里乱糟糟的。她回过头去，还有点气地说：“你老这样！”

她也不知道老哪样，可就是要说这句话。

秦解真知道伊雅不是为这件事生气。可到底又是什么事，她就一概是不懂的了。反正，她就躺在那，半晌又说：“是我碰你，你不高兴了吗？”

“……是你不要我碰。”伊雅说。

隔片刻，她没头没脑地说：“我欢喜得很。”

秦解真愣愣地啊了一声，半晌才想明白伊雅喜欢这么做。要换作别的男子，一定能明白伊雅是在示好。可是秦解真怎么懂？她只想明白伊雅喜欢自己碰她，她现在那么不高兴，那么碰碰她就好了？

她伸手去抓伊雅，伊雅没有防备，被她抓住手腕。

秦解真真诚地说：“那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记得这句话是公乐正对别的小姑娘说的，说了人家就笑，结果伊雅在夜里也不说话，却使劲捏了一把她的手，说：“从哪学的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