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成亲第二天,也不好让秦解真就这么出去,伊雅擦了身子换了衣服,又躺回了床的内侧。这屋子原先是个大院,反正原先自己那屋子也没修好,干脆就先住这了。
秦解真写完了字,洗干净手,坐在床边。
她小心翼翼地拿过香膏,塞到枕头底下。伊雅原先都打呵欠了,看她这样,又觉得无奈了:“我是要你看好,谁让你藏这里!”
她伸手摸过来,自己收好,又说:“你把门拴好。”
秦解真嗯了一声,还穿那么一身上床。两人齐刷刷躺床上,彼此都累了,竟一时间都迷迷瞪瞪地睡了。谁知秦解真睡得浅,半夜听到动静,却睁了眼竖起耳朵来听。
旁边伊雅睡得沉了,脑袋歪过来,靠着她轻轻地呼气,秦解真轻轻推开她些,又仔细听了听,明白过来是谁。
她轻轻下了床,回头摸了摸床,伊雅还睡着,就轻轻推门出去了。
公乐正一袭白衣,却整一个蜷缩地蹲在门口旁,看她出来了,才站起来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听到,会出来!”
秦解真说:“这外面都有守卫,你来作甚?”
她顿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我听说有人总偷女子的胭脂水粉,原来就是你啊!”
公乐正差点摔到地上去。她一边拍灰一边起来,愤愤不平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最多就喜欢……喜欢去那些有钱人房里偷些钱过日。我这些钱,多半也是给了女子,不是不是!你怎么套我话!”
秦解真说:“我说了些什么?我怎么就套话了。”
她又一想,低头说:“你要不是贼,你过来干什么?”
公乐正无奈了,说:“我是贼才过来?我找你不行吗?得了得了,别说这些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夜里凉了,秦解真内力浑厚,倒不觉得冷。公乐正却被冻得不行,裹着手说:“算了算了,天气冷,我赶紧和你说完就走。”
秦解真就用那黑黢黢的眼睛瞪她,心里想:难道晚上来的时候不能说吗?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她虽然不冷,可是也困,倦倦地打个呵欠,说:“你快说罢。”
公乐正直起腰来,突然问道:“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在夜里那黑色里,她抬起头来,凑得近了,说:“秦解真。哪天事情做完了,这三个愿望也用完了,你要做什么?”
秦解真只一愣,就说:“练剑。”
即使来了这,她一日也不懈怠。练剑对她来收当然是功课,可她未免也是喜欢剑的。这样的舞剑,这样地参透,练习,日复一日,更快一些,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快乐的事。
“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秦解真却反问她。
“若是……若是有一天有一位剑客。他的功夫那么好,剑法又精妙过人,传遍大江南北,到处都是他的名字。他要是‘天下第一’,你会和他一战吗?”
“……为什么去?”秦解真却问她。
师父只叫她不要输,可从来没说过要当天下第一。这天下第一有什么好的?听起来就很是麻烦。
穆尔托是回川城第一商会,现在麻烦就已经多多。可想而知当个天下第一,一定麻烦更多。秦解真只是喜欢做这样事,并没有要证明自己,好强心的意思。
“如果他来找你呢?”
“我又不会输。”秦解真过一会却说,“可我也不想当天下第一……”
她挠了挠头。回川城近些日子融雪,比之前更冷些。外面的家丁巡着过来了,黄灯儿慢悠悠地过去,映得两人的脸都发光。公乐正顿了很久,才轻声说:“那也是好的。”
于是她就走了。
秦解真莫名其妙被她问了一堆,又不懂她在做什么,反正转头回房了。她回到房间里,将炭炉拨开了些,又检查完了窗子,回到床边时,伊雅却醒了,迷迷糊糊地说:“你怎么到房外去了……”
“公乐正有事找我呢。”秦解真脱了鞋,上了床去。
“她大晚上找你干嘛?”
“不知道。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问我要不要当天下第一。”秦解真躺回床上了,困意也就慢慢地上来了,含糊地说了两句,转身要睡了。
伊雅却说:“……大晚上的,真亏她能起来。”
两人蜷成一块,倒是都睡了。秦解真不当回事,伊雅自己也睡得迷糊,哪里记得这事,两人也就都忘了,浑然不知后面到底成了个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