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8(1 / 2)
程然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已经走到梁见空面前:“难得遇上,不如喝杯酒?”
“谢了,我不想喝酒。”说着,梁见空悠悠地咬了口鱿鱼串,随手把空酒瓶再次抛进垃圾箱。
阿豹带着其他几个人都不由上前几步,眼里带着凶狠,这帮兔崽子整天暗里藏刀,尤其这条程狗,成天乱吠,早想逮住他们狠揍一顿了,只可惜这里是大马路,不能真刀真枪,不然……
程然迎上来,笑得非常自然:“跟我这么见外,听说你这回又死里逃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伤到哪里了?”
梁见空不理会程然显而易见的挑衅:“你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听错了吧。”
“没有吗?我还听说你逃命时,还报废了一辆迈巴赫?”
“早就送人了,怎么你打算送我一辆?”
“没问题啊。”程然大方地摊手。
“先谢谢了。”梁见空答得不咸不淡。
“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女人在这里,转眼就不见了,女朋友?”程然话锋一转,说完还故意朝周围张望起来。
“这么黑,你都看得见?”
“哈哈,这不是好奇么,我们的万年大佛身边也开始有女人了。”
梁见空不动声色地笑道:“我哪有你有女人缘。”
程然满脸不赞成:“别这样说,谁叫你每次组局都不来,不然……”
他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背过身接了个电话,不多时转过来说:“老爷子叫我回去了,下次约吧,记得叫上美女,今天我们就各自散了吧。”
程然先行一步,梁见空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转啊转,阿豹半晌不敢跟他说话,梁见空虽然表面无异,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不妙了。
很快,阿豹接到电话,看到来电显示,他便知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挂了电话后,他立即跟梁见空汇报:“果真如二爷所料,那家餐厅起火了。”
“人呢。”
“当然不在那里,在安全的地方等我们。”
“东西呢。”
“安排好了。”
“尼泊尔的事不像是他干的,到底是谁雇了那帮雇佣兵设下埋伏呢?”
“日本人,但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程然只不过是借刀杀人。
“二爷,程然,会不会对许医生出手?”
阿豹问出这话后就立刻后悔了,这话显然是越矩了。
片刻后,梁见空才发话:“看着点吧。”
梁见空不再说话,阿豹也不敢再问,只是他越来越看不懂老板对许医生的意思。
程然,这个名字紧跟着梁见空,几乎捆绑式销售,虽还不至于令人闻风丧胆,但足以令人敬他三分。程老爷子年事已高,有些力不从心,而这个圈子是很现实的,你走下神坛,就有人踩着你的骸骨上位。十年前,程然还很年轻,就开始帮忙打理家业,这两年算是真正子承父业,他人聪明,也够狠,刚继位的时候,一帮老家伙跳得老高,嚷嚷着要拔了他的黄毛,可不出半年,归西的归西,痴呆的痴呆,剩下的都乖乖在家养老。
程然说,都是现代社会了,别搞老一派的打打杀杀,玩点高明的,好吗。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杀得最狠的是谁,大家都知道。
相较于程然的狂妄,梁见空看起来温和得多,大多数人第一次见面都讶异于他的英俊和文雅,尤其是这些年梁见空有意低调。但那只是看起来,要问如果在程然和梁见空之间选一个做对手,大多数人会果断选前者。开玩笑,跟一只会叫的狼犬斗还能搏一把,和梁见空对上,什么时候被扭断脖子都不知道。
程然上位后出手很快,本身程家最强的便是毒,生物制药公司是他们最好的遮羞布,然而程然的野心不止于此,他把触角伸向了军火。而这便触及了李家的敏感的神经。不仅如此,这几年,程然单方面仇杀梁见空,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血雨腥风就没停过,梁见空有一次在美国,程然对其毒杀,险些命丧黄泉,好在他命不该绝。而这次足以让李家这边杀气冲天,不轻易发话的李家老大李桐深夜召集全员紧急密会,出离愤怒的他敲碎了一张玉石桌案,下令三天之内连端了程家在金三角的几个核心制毒窝点,更狠的是发出追杀令,这简直是明杀程然唯一胞弟,还偏偏不让他死全,至今他弟弟还躺在病房里做着植物人,程老爷子气得心脏病突发,险些闭气。胆敢冲李家拔刀,还将刀锋刺向梁见空,不把你碾死就不叫李桐!
可梁见空和程然的梁子并不是这几年结下的,据说真正的导火索是八年前震惊道上的“青山焚”事件,这件事许多人至今都没搞明白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各种流言不绝于耳,但可以肯定的是,两家的仇结得万分结实,两个人一见面,兄弟你好兄弟我好,私下里来来回回捅了对方几刀都不知道。今年以来,程然更是将这些事摆到了明面上,我就是干掉了你的心腹,我就是要截你的军火,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干掉我的心腹,我就灭了你的亲人,你要截我的军火,我就让你没毒可卖!
简直是生死相随,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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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Z城后,许轻言立即接到了曹劲的饭局邀请,这位大侠定是破了大案,全身倍儿爽。
想想无事,她便决定赴这个约。
约见的地点是一家日料店,安排在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想必曹警官的心情就是解放区的天晴朗的天啊。
许轻言到的时候,曹劲已经到了,还点了一桌子的菜。
曹劲见到她,赶忙招呼她:“赶紧的,你再不来,我忍不住要开动了。”
许轻言笑着摇头:“曹大头,你也太能吃了吧。”
曹劲把菜单推给她:“这点算什么,你再看看,爱吃什么,点!”
许轻言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每次见到这人,脸上难免带伤,这回脸上不算,左手也挂彩了。
“你的手怎么了?”
曹劲吸了吸鼻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一阵痛快后,说:“没事,小意思,过两天就好了。”
“饮酒伤身,你还受着伤呢。”
“知道了,许大医生,赶紧吃吧!”曹劲把寿喜锅的火调大,底汤不一会滚起泡泡。许轻言也不跟他客气,敞开肚子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