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128江砚殊我长得很一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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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云染把老家的房子修整完毕,苗圃和花房准备就绪。何一笙终于循着云染给他的地址,风尘仆仆地来到了鹭湖村。从洛兰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长假是笃定泡汤了,可能这一整年都不会有什么休假的机会。
他事先租好了车,开进了鹭湖村,这一路导航加地图,倒也十分顺利。
可是等进了村子以后,面对那些长得一模一样怎么看都没有美感的砖瓦房,他就产生了迷路的错觉。
他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了一个从他车边路过的村民,连忙从车上跑下来,问道:“不好意思,阿姨,我是来找云染的,她今年二十岁还不到,个子高高的,大概有这么高,短发——”
“哦,你是来找云染的,她家在村子靠里面的地方,不好找,我还是带你进去。”那位大婶热情极了,一边走一边热络地询问他,“你是云染什么人啊?前两天她就带了一个高高瘦瘦蛮漂亮的少年回来——”
“我是来跟她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其实所谓的“商量”,就只是一块遮羞布。而他这次的目的就是求她高抬贵手,把第二版的改良配方卖给他们。
“哦,我还以为你是那男孩的家人,专程跑来把人给抓回家的。我劝过云染好多遍了,不要收留这种来路不明的孩子,我们都是穷人,争不过那些有钱人的。不惹麻烦就是好了。”大婶絮絮叨叨地念道。
何一笙啼笑皆非:“云染又不是小孩子,她自己有分寸。”
就凭他跟云染打交道的那几次,她不光没有一点幼稚和不成熟,还有着非常强烈的个性和自己的规划。
可不是那种成年了还会给家里人惹事的麻烦精。
反而是他太小看她了。
大婶把他带到了路口,给他指明了前面的路:“喏,沿着这条路笔直往下走,最里面那家就是了。”
大婶转身离去了,何一笙又继续往前。
村子里的路都是最原始的、不加修饰的那种泥土路,里面还夹杂着尖锐的碎石子,他穿着一双真皮底的皮鞋走在上面,只觉得脚疼。
突然,噗得一声,一颗石头精准地擦过他的脸颊,险些把他鼻梁上的银边眼镜给撞下来。
何一笙扶住眼镜,猛然往后退了一步:“不要开这种玩笑,如果把人给砸伤了——”
他教训人的话语在见到从树下悠然走出来的少年之后,就戛然而止。
江砚殊那一双眼睛,黑得就像透不进光的深海,幽暗的波光在他的眼睛里闪动,危险而又森冷。
“江少……?”
“如果你是抱着想要云染交出第二版破茧配方的心思而来的,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江砚殊微笑道,“因为——就算你真的能够说服她,让她把配方让出来,也已经来不及了。”
云染不会在背后搞那种抹黑别人的小动作,因为不屑。
可他就不一样了。
他这颗心都是黑的。
他只知道,如果想要去做一件事,就要不择手段、不计较得失地去做。
江砚殊摇晃了一下握在手里的手机:“我刚刚把你们买配方的消息无偿送给了营销号。现在,他们还没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大概是准备晚上八点见。你们还有时间去做一个应急公关。”
何一笙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
他嘴里都是发苦的,破茧的配方是买断过来的,这件事情在洛兰其实也有不少人知道,尤其是相关的公司高层。
买断一个配方,再署上一位有些名气但是江郎才尽的调香师的大名,这是调香行业的潜规则和灰暗面。
就连F国最负盛名的高级调香师蒂埃里,在刚入行的时候,也曾受过这等不公平的待遇。
明明是他的作品,可是作品后面跟随的名字却没有他。
等到后来这件丑闻被爆出,那个冒名顶替的调香师就此被各大香水公司联手封杀,而蒂埃里则走上了属于他的创作巅峰。
可是萧瑷,又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情况。
她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代表作,甚至连一个能证明她实力的练习之作都没有。
她一上来就靠破茧扬名,而如果被爆出破茧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根本就不是她亲手调配出来的作品……这未免也太讽刺了。
江砚殊慢条斯理道:“你现在时间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我劝你还是先保住萧瑷的名声比较好。不然过了今晚,大家都会知道,她就是一个无耻的小偷。”
“——这就是我对她找那个管家的女儿一起曝光云染身世的回礼。希望你们都会喜欢这个礼物。”
他的表情和语调还是彬彬有礼,如果忽略他所说的这些话,他还是何一笙记忆里那个温柔文雅的翩翩美少年。
可是能在这些复杂的家庭里成长的人,耳濡目染得多了,有谁会是真正的无知和弱小?
……
何一笙才刚到鹭湖村,五分钟还不到,又立刻发动汽车离开了。
他一边联系公关部门,一边猛踩油门:“赶紧找人联系营销号,把他们手里关于大小姐从别人手里买来破茧配方的消息暂时压一压。然后放一个明星的爆料,越劲爆越好,绝对不能让配方的事情闹大!”
就像当初萧宁爆光了云染的家庭状况之前,江砚殊早就预料到她们会这样做,却又束手无策。因为网络的传播速度太快,而网络营销这个行业又是鱼龙混杂,稍有不慎就是引火烧身。
当日云染身上发生的状况,即将在萧瑷身上重演。
江砚殊看着何一笙开车离开,这才收起了脸上那种冷漠阴森的表情,快步回到云染刚打理好的新家。
“还有什么活需要我帮忙?”一进屋,他就看见云染站在花架面前,用园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已经枯萎的枝条和黄叶。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异常专注,好像这些花草就是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是她此生无比挚爱的恋人。
云染抽出空隙瞄了他一眼:“我觉得你应该少晒太阳少干活。”
江砚殊的体质实在是太娇贵了,只是在夏天烈日底下跟泥水工一道干了几天活,直接晒脱了两层皮,暴露出来的新皮肤灼热发红,还会起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