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佛徒(2 / 2)
人越多,水自然就越浑。
以这些散修的实力,追踪纯阳境的钟华盖自然不在话下。他们在追踪钟华盖的同时,也故意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痕迹,让后方八派弟子能根据这些痕迹追踪而来……
大雪遮天。
夜色漆黑!
夜色越是黑暗,夜空中出现的光辉就越是惹眼。
哪怕飞雪如絮铺天盖地,也挡不住从七岛国京城飞出的那一道道流光异彩。
诸多法宝光辉,在夜空中显现出来,站在海面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片七彩流星汇聚而成的星辰洪流,威势浩瀚!
钟华盖脚踏雷电在空中闪烁而去,突然间觉得后方有光辉照射而来,转头看去就见到诸多修士脚踏各色法宝,远远追在他后头……
见此景象,钟华盖眉头一皱,嘴上出现淡淡的冷笑,脚底之字形的雷霆猛地压缩,之字被一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压扁,变成了一个横在脚下的一字。
轰隆!
雷霆炸响,横着的一字雷霆突然扩张开来,从横着变成梳着,就宛若是一根弹簧,在被压扁了之后,突然间弹了起来,释放出一股巨大的推力!
钟华盖借着雷霆的弹力,身形朝着前方暴闪飞纵而去。
一飞一纵,乃是雷霆飞纵神通的精妙所在。
如此循环往复飞纵而行,钟华盖速度暴增数倍,身后那些将法宝光辉汇聚成一群天外流星的各派弟子,已是无法追上钟华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雷霆在高空飞纵消失,光芒越来越遥远。
“阿弥陀佛!”
人群中有一个年幼的和尚,只有十三四岁模样,却不是佛门小沙弥的灰布僧袍打扮,而是穿着一身明黄里衬,金边镶玉的袈裟。袈裟的主体颜色是红色,大红色却被一条条横横纵纵的金边分割开来。
这佛门袈裟若是挂在院子里,远远看去,就像……就像是一堵光艳靓丽的红砖墙。
又有诸多戒疤,在小和尚头顶惹人注目。
这些戒疤足以证明,小和尚不仅仅是受了具足戒,而且烫了几排戒疤,乃是一个实打实的高僧!有余年龄太小,相貌太过于稚嫩,又被人背地里称作小高僧,ru臭高僧,取名为ru臭未干之意。
小高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宝相庄严得就像是寺庙大堂里泥菩萨木偶,让人不得不侧目而视。
就在众人差异之时,小高僧脚底下生出一团佛光,载着他朝着钟华盖急速追击而去。
这小高僧就是佛门光明寺的天纵英才,法号佛徒。
佛徒,意思就是大佛的徒弟。
就为了这佛徒二字,佛门一向宗派出高僧,前往光明寺说理,说区区一个小和尚,怎么配得上佛徒这个法号?
可光明寺也是八大仙门之一,又同样是佛门大派,又怎会轻易听取一向宗的一面之词?
两派就水到渠成的争斗了一番。
一向宗本想要派出弟子,与光明寺斗法一番。可光明寺却说佛徒这个小和尚入门时间短暂,尚未修炼成诸多佛门妙法,倒是对佛法颇有研究。于是光明寺与一向宗就改武斗为文斗,由光明寺派出一个佛法高深的僧人,和佛徒较量一番,看谁都佛家教义的理解更为深刻。
一向宗那和尚年纪很大,研究佛法许多年,开头就作了一首佛偈,让佛陀来品鉴一番,诗云:菩提本是树,明镜本是台,试试常拂拭,莫使惹尘埃。
佛徒也回了一首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很显而易见,佛陀忽悠人的水平更高。
于是,一向宗另一位大和尚就指着广场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旗帜,问道:“你说是风在动,还是旗在动?”
佛徒抿嘴微笑,闭口不答。
一向宗那位大和尚就说道:“你不知道,是人心在动。”
佛徒依旧抿嘴微笑,闭口不答。
一向宗那位大和尚又说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你,怎么知道你的心到底动没动?”
佛徒这时候才肯开口说话,摇摇指着猎猎作响的旗帜,说道:“旗动又如何?旗不动又如何?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这话说的玄之又玄,让一向宗那位高僧难以理解,这高僧就问:“你避而不答,闭口不言,是为何意?”
佛徒答道:“旗动,旗不动,管我屁事?我答,我不答,关你屁事?我叫佛徒,或者我不叫佛徒,关你屁事?你一向宗若心中不爽,只把新收入门墙的弟子,取名为‘大佛’就是,关我屁事?”
这两桩事情,在数日之内,就传遍了整个种岛天界。
人人皆说,这佛徒小和尚缘法高深,必定会成为一代高僧,甚至会修炼成佛,去往西天极乐世界,在佛祖座下听道……
“华盖道友!华盖道友!”
小和尚尽是后发先至,追到了钟华盖身后百米之外,高深呼喊道:“华盖施主如此心急火燎,拼了命往前飞,莫非是察觉到了什么惊天大宝物?常言道,机遇与危机并存,宝物越好,就越是危险,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贫僧慈悲为怀,秉承了我佛的仁慈,不愿眼睁睁看着华盖道友孤身赴险,就让贫僧一同前往,助华盖道友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