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我是谁?(2 / 2)
死寂的天地只剩下一道起舞的清影,漫漫长夜,唯独萧瑟的秋风在低吟着。
清晨,天地间第一道曙光撕破了云层,洒落而下。
纷飞的花瓣下,老者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的剑器。
一片片纷飞的花瓣打落在他身上,其娇艳的花瓣立即枯萎,一丝生机融入老者的体内。
咯咯!巨大的石门抬起,一道道策马狂奔的身影出现在石道之上。
“王头,那疯老头还在!”双眸微眯着,雨松打了个哈欠,有些错愕的望着远处的老者。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王右爽朗一笑:“这不是很好,他还在便意味着今日我们又是大丰收!”
“对!还是头儿说得对!”雨松挥舞着手中的剑器,神色有些期待。
拉住马缰,王右望着远处的老者,抬起头,凝视苍穹处的朝阳,喃喃道:“今天的朝阳很美,今后的朝阳也会如此,不是吗?”
“驾!”王右拍打着胯下的骏马,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激射而出。
数十道策马而去的身影溅起满地的花泥,随着朝阳光辉的洒落,整座花城再次喧闹起来。
纷飞的花絮交织在一起,老者体内的死寂和花城的生机形成了鲜明对比。灵魂暗淡无关,仿佛随时便可破碎似的。
人生如同纷飞的花絮般,不知飘向何处,不过最终会在一地方驻足。对于花城而言,老者的到来没有让其有发生变化。
而老者手中的剑却粉饰了漫天飞舞的花瓣,一丝丝生机顺着剑器,融入老者体内。
煞白的天地,冬的冷冽悄然而来,带起漫天的雪絮。
老者如同城墙处的青藤般,虽然死寂,然而却然过了整个秋季,就算寒冬腊月,老者依旧站在花城外。
打落的雪絮将老者全身上下染白,他依旧在挥舞着手中的剑器,只是这剑上凝结出一层冰霜。
醇厚的酒香随寨风扑鼻而来,老者身形止住,手中的剑也垂落,转身,老者神色茫然的望着花城,一道身影渐瓣浮现而出。
“疯子,酒来了!”王右提着数壶酒,踏雪而来,所过之处,雪地上不留丝毫的印记,踏雪无痕,也不过如此。
王右望着凌乱的地面,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疯老头又舞了一天的剑,将手中的酒壶递给老者,王右率先打开酒坛,仰天长饮着,哗哗的流水声回荡而出。
老者也是如此,酒水顺着那雪白的好须滴落,酒香弥漫开耗“我是谁?”唯独在饮酒的时候,老者眼中的茫然才缓解了不少,不过更多时间则是自言自语,始终重复着一句话:“我是谁?”
王右对老者的疯言疯语习以为然,轻笑着:“你就是你,从来不是谁!”
“疯子,你知道驯昨天我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到我曾经是一只翱翔在九天之上的蛟龙,举手投足间便可抹灭灵武境!”
“你说这个梦是不是很奇怪呢?我堂堂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蛟龙!”王右擦拭掉嘴角的酒水,眼露茫然,“只是那个梦太真实,真实的让我忘记了现实!”
“去他的梦境,在这样下去,我便会变成疯子!”王右狂笑着,腰间的剑器瞬间出现,剑虹乍现,带起一道道璀璨的剑影,剑影撕碎了飞舞的雪絮。
抓着酒壶,老者站在风雪中,目光茫然的望着舞剑的王右,“我是谁?”
一道叹息声融入夜风中,冬天的血月变的更刺骨,如血的月光流转而出,将雪花渲染成血红色。
宏伟的城墙上,数名武者蜷缩在一起,架起一堆火架取暖。
“王头又来陪那老家伙,都好几个月了!”
“呵呵,原本以为那老家伙熬不过几日,没想到他能活这么久。”
“还不是因为王头每天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不过虽如此,那疯老头活这么也算是个奇迹了!”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那个老家伙的存在,每天守城无聊的时候,总是看着那老头舞剑!”人用心经历人生,而他人的事落入别人眼中便成为闲谈的话题。
酒不醉人人自醉,王右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向老者告别,临走下,他总是按住老者的肩膀,其浑厚的真气纷纷涌入老者体内。
真气滋养着老者体内破碎不堪的经脉,经过数月,老者体内一些经脉甚至重新凝聚而出,同时,游离在天地间的生机也是不时的进入老者体内,驱散了不少的死气。
春雨纷飞,潮湿而渗着些许怯意,漫长的寒冬悄然而去,花香再次飘荡在花城之间。
万物复苏,老者体内的生机如同那发芽的绿芽,流转在老者四肢百脉之中,老者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