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时局的产物(2 / 2)
江湖一统。对那些小弟而言是无所谓,不满的都是有些名望的江湖大佬。
不过出来混就是这样。你今天是大佬,明天,就可能大势尽去,甚至不如一个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小弟。
不过我父亲并不是一个十分喜欢好勇斗狠的,外界关于他的传闻并不是特别多,因为他一直很低调,我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随我父亲。
而且他最叫我佩服的一点,就是做事动脑子,他知道混黑道今天风光,明天凄凉,那并不是长久之计。要想做的长义,就只有一个办法,转入正行。
资本在早期是用不良的手段弄过来的,一但转入了正行,就可以站着收钱了。钱跟资本的差别,就是钱是静态的,而资本可以生钱。
所以我父亲在一统东北黑道之后,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洗底转行。
这些江湖人都不是文化人,不过我们可以雇文化人,重要的不是技术,而是管理和网罗人才。
所以我父亲一手创立了怀安集团,以文化娱乐业为主,同时下属的很多帮派人员,也都是公司内部的员工。
这样一来,钱虽然赚的少了,但是钱却赚的稳了,可以长久展。”
李易这时对赵怀安不禁也佩服起来,道:“姐夫,你这番话真叫我茅塞顿开,那徐寿章他们为什么不同意呢?”
赵祥鹰喝了一口酒,缓缓的道:“我父亲一统江湖黑道,一方面是拳头,一方面是靠手腕,最重要的一方面是靠义气。
行走江湖,没有义的人是不会长久的。我父亲跟另五个人结拜,这五个人都是当时东北三省里道上有名的人物,每一个人拿出来,都足以镇住一方。
如果说仅凭我父亲一个人的能力,是不可能把另五个派系一举全歼的,何况我父亲并不主张打杀与剿灭。
所以,他们之间经过了若干次的争斗之后,最终合好了,拜了把子,成了异性兄弟。
当然,你也看的出来,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兄弟情,那是时局的产物。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我父亲还活的着时候,其余五人对我父亲是一种绝对的尊重和敬畏。
六人结拜,老大徐寿章,是辽省本地人,老二张庭远,是吉省人。老三是我父亲,辽省本地人,老四霍斯文,辽省并州人,老五夏石出,吉省人。老六是个女的,宁静,黑省人。
当然,他们你都见过了,他们每个人手下都有自己的嫡系派系,有的彼此之间也有些恩怨,可是在我父亲的调和之下,也都成了异姓兄弟,就算有什么梁子,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也做罢了。”
此时,李易对赵怀安的佩服之情更增,一个人居然能叫东北三省的这些老虎们都听他的,这个能量简直是太大了。
赵祥鹰斜倚在床上,双眼看着对面的墙壁。语气忽然变的很低沉,道:“可是世事无常。我父亲中风去世,我就现他们的动向不大对头。
原来他们五个每年都要向我们交一份份子钱,这笔数目自然不小,我父亲是帮主,他当然不缺钱,这只是一种手段,对付这些很野的人,不能单纯靠道义。适当也要采取些措施。
这就像当初皇帝会让四边的臣国上贡,以显主从之分,叫那些人心生敬畏。
我父亲对这些份子钱并不是很看重,当然,他们也向来按时按数的上交。
不过……,我父亲去世之后的这一年,这钱。就没交全。徐寿章、霍斯文和宁静一分没拿,夏石出只交了三分之一,说是公司里资金紧张。
张庭远没有交钱,说是没有流动资金,要等这次来给我父亲上祭的时候补齐,不过今天局面一变。他当然也是不会立刻把钱拿出来的了。”
李易道:“这钱就是个信号,不交钱就意味着要独立单干,要脱离总帮,不认你这个新接任的帮主。”
赵祥鹰苦笑一声,道:“何止如此。徐寿章还想抢我的位置,要把我赶下台。他一当这个董事长,我猜很快就把公司变卖了,然后重操旧业,结结实实的去干他的老本行。”
李易道:“姐夫,我那个叫蒋锐的朋友是个心理医生,她的技能远远出旁人,甚至已经达到了一种特异功能的程度。
我这次带她来的目的,就是想叫她帮忙偷偷看看你的这些对手心里都在想什么,从而做好心理战的准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你总不能把他们五个一一干掉,那样集团也就垮了,可是他们却要把你干掉,咱们这样就处于下风。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城府也深,如果能有蒋锐这样一个高手从中帮忙,可能斗争起来也容易一些。”
赵祥鹰是沉稳实在的人,对李易说的这些什么高手,什么特异功能之类的,自然不会很相信,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李易知道姐夫并不十分信服,心道:“有机会得让蒋锐露一手,这样姐夫就信了。”
李易忽然想起蒋锐曾跟自己说过,姐夫心里是有数的,只是可能事情还不成熟,当下道:“姐夫,蒋锐在一旁观察你,他说你并不是故做镇定,而是心里早有了安排,你是不是有对付徐寿章他们的法子?”
赵祥鹰这次却是一愣,心说那个蒋锐怎么会看出这一点来?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难道她真的有这个本事?
赵祥鹰道:“未雨绸缪,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他说在世上,要害你的人总比要帮你的人多,所以人一定要早做准备。
面对这五个人,我自然会有准备,只是这些事做起来很难,东北地方太大,很多地方又不受我直接管辖,硬打硬拼是下策,如果真要这样,那我宁可不打不拼,只留下怀安集团里我自己的一些产业,其余的我拱手相让。
所以要想不动刀子不动拳头,还得让对方这五个人都服我,都迫于形势不对我逼宫,这可就难上加难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对我是不用顾忌这些的,我却要顾忌很多。唉,我很想像我父亲那样,能够做出那么大的事业来,可惜我还差的远。”
李易道:“姐夫,左右我也是来了,你就跟我说说你都有什么想法,我没准可以帮的上忙,至少也是个人手。”
赵祥鹰本不打算跟李易说这些,可是架不住李易非要问,便道:“要想对付他们,又不用暴力,或是少用暴力,那就只有一个办法行的通,你想想看。”
李易略一思索,道:“我练八卦步的时候,卢仲文跟我说过一个道理,他说求诸外不得,求诸内。
所以我猜,唯一的上策就是瓦解他们,利用他们之间固有的矛盾,叫他们不能形成联盟,他们五个合在一起,或是三个合在一起,咱们就不是对手,可是他们如果一一分开,一盘散沙,那就谁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赵祥鹰原来对这个妻弟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评价,虽然赵祥鹰也是江湖人出身,不过他沉稳干练,虽然李易现在小有成就,不过在赵祥鹰的印象中,李易仍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少爷羔子。
可是没想到,李易的这番话正好切中要害,居然说的头头是道,不禁叫赵祥鹰刮目相看。
当下将自己的计划跟李易一一道来,李易一听也来了兴趣,不住的点着头,暗赞赵祥鹰有手腕。
可是从赵祥鹰的计划上看,仍然没有必胜的把握,赵祥鹰也深知这一点,可是以目前的情形,也只能想到这么多。
第二天,李易找来蒋锐,把赵祥鹰的计划说了一遍,蒋锐不动声色的听着,就像是李易在放屁一样,蒋锐连个表情都没有。
等李易说完,蒋锐冷冰冰的嘴里只吐出四个字,“破绽太多。”
赵祥鹰就在一旁陪着,这一下弄的李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住的向蒋锐使眼色,不过蒋锐属于只活自己的那种人,对李易的眼色视之如屎。
赵祥鹰是有涵养的人,又觉得蒋锐似乎有她自己的道理,
蒋锐道:“你姐夫的安排的顺序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