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蕊宴金(六)(2 / 2)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薄唇沾着她的鲜血,银白的月『色』下,魅『惑』邪狞如妖!
美到极致,也艳到了极致!
他眼中闪着噬血的兴奋光芒,脸几乎贴到她脸上,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激怒男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无耻!”杜蘅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着,啐地一口血痰吐到他脸上。
她眼中的泪和着唇边的血,衬着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哀伤凄艳的美。
南宫宸身份尊崇,几时受过这种污辱?
怒火噌地一下蹿上来,烧光了理智,烧掉了心底残存的歉疚。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征服她,打败她,占有她!把自己刻进她的心底,一辈子都抹不掉他的痕迹!
“无耻?本王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耻!”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花丛上,身子往下一压,衔住柔唇碾转厮磨。
杜蘅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见势不妙,顾不得羞赦,大声呼救:“来~”
嘴一张开,立刻被他乘机蹿入了口腔深处,温热滑腻的舌头如蛇般肆意地横扫着她的唇齿,吮轻挑,翻卷勾弄……
杜蘅瞪大了眼睛,空洞而无神地仰望着天上一轮皓月超级因果抽奖仪全文阅读。
苍天无眼!她杜蘅究竟上辈子做错什么,接连两世都逃不过命运的拨弄,注定了要做个未嫁***,清白被毁,名誉扫地的女子,受尽世人唾骂和指责?
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是夏风的未婚妻,南宫宸要收拢夏家为己用,自然不愿意为个女人得罪了夏风,进而令平昌侯府倒向竞争对手。
因此原意不过是逗弄她一下,以示惩罚,倒并没有真的存着要了她的心思。
不料这一吻下去,味道竟是出乎意外的甘甜,仿佛连呼吸都透着香。
他欲罢不能,吻得如醉如痴。
情/欲勃发之下,手下动作越发粗狂,握住衣服下摆便撕。
无奈她身着朝服,并非普通的丝绸,用力扯了几次,竟然撕不开。
呯地一声响,一颗石头正中后脑。
南宫宸闷哼一声,身子一软,扑倒在了杜蘅身上。
“滚!”石南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将他踢到一旁,再狠狠地补踹了几脚,这才蹲下去,把她抱起来,目测衣裳完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幸好来得快,不然……
见杜蘅愣愣的,气不打一处来,辟头就是一顿骂:“你傻啊!半夜三更连个侍女也不带,在宫里『乱』走!孤男寡女也不加提防,你当天下的男人都跟老子一样啊?活该……”
见她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叹了一声:“你没事吧?”
你说,他不过稍稍闪了一下神,怎么就被她给溜了呢?
可这也不怪他啊,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好好的突然跑到宸佑宫来呢?
杜蘅努力想要装着若无其事,却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稳,抖得象风中的树叶。
石南这时才发现她红唇破裂,惨不忍睹,心中一把无名火立时噌地蹿了起来:“遇着个王爷就失了魂,平日对付老子的那些狠劲和机灵劲哪去了?”
越想越窝火,转过来又踢了南宫宸几脚:“畜牲!没见过女人啊,瞧把人糟踏成啥样了?”
早知道这样,他……
哎呀,真是气死了!
羞耻的泪在眼眶中打转,杜蘅咬着唇,恨不能一头撞死:“多谢公子~”
可是,她还不能死,前世的仇还没有报,就算去了地下又有何颜面见她的孩子?
她声音极小,石南在气头上,一时也没想那么多。
“算了~”见她抖得厉害,心一软,伸手去扶她:“吃一堑长一智,下回见了这个畜牲,记得绕道走。”
杜蘅退了一步,避开他的碰触:“你是谁?”
石南愣了一下,才会过意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说我是谁?”
杜蘅再退一步,眼里满满的全是狐疑我是冠军。
他说话的口气,是如此熟捻,象极了石南。
眼前之人弱冠年纪,一袭轻软的白袍,丰神俊秀,斯文儒雅。
她确定,之前从未见过他。
“猪!”石南撇了撇嘴,表情极为不屑。
“石少东?”杜蘅半信半疑。
“这么笨,难怪被人欺侮!”石南一副她很蠢很笨的表情。
杜蘅神情一变,脸『色』惨白,转过身默默往回走。
是她傻,送上门被人羞辱还不够,还要给个不相关的人骂。
“喂~”石南心生后悔,顺脚把南宫宸踢进花丛,拔腿追上去:“生气啦?我也是为你好……”
杜蘅不答,走得更疾。
“你这个样子,莫非还想去参加宫宴?”石南一把抓住她,哇哇怪叫。
她衣服上沾着草屑,被压了无数的褶子,鬓散簪横,双目红肿,樱唇皴裂,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怜爱过的模样。
这副尊荣跑去参加宫宴,不用等明天,直接就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杜蘅一呆,猛地顿住了脚步。是啊,她不能这副鬼样子回到洐庆宫。
可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寻常的人家,根本不可能偷偷溜出去!
“我,”杜蘅咬牙,抬手整理散『乱』的发鬓:“就说不小心摔了一跤。”
“要不要给你一面镜子,瞧瞧自个的德行?”石南哧笑:“这种话,就是骗三岁小孩子都不灵光!”啊,是她自个不小心,受了欺侮吃了亏也是活该!
杜蘅蓦地抬头,黑眸里是熊熊的怒火:“说够了没用?”
她受够了!被南宫宸轻薄了还不够,凭什么要忍受他的冷嘲热讽?
石南一愣:“干嘛冲我发火?”
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嘛?
杜蘅一窒,别过头去:“你走吧,不要管我。”
他不过是好意提醒,她有什么权利生他的气?
石南瞪着她的后脑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气得恨不能掐死她!
合着他象只无头苍蝇似地在御花园里转了大半晚,就落了这么一句?
不管她?
如果可以扔下她不管,还用得着在这跟她干耗,受这闲气?
他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扳住她的肩,恶狠狠地扳过来:“你有没有良……”
清冷的月『色』下,她脸上血『色』全无,白得象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樱唇哆嗦着,眼神绝望,无助而茫然,长长的眼睫扇动几下,凄美地倏然闭上,一颗清泪缓缓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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