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宵太长(2 / 2)
二公子在她耳边说几句话,她点点头,两人便起身沿走廊走入里面。张庆才再喝两杯,也拉着青枝离开。一桌就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绿莺端起酒杯道:“我敬公子一杯。”一饮而尽后,轻启樱唇:“春宵苦短,公子去歇息吧。”飞云呆呆地问:“去何处歇息?”绿莺娇羞一笑:“当然是去我房里。”飞云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可,万、万万不可。”绿莺双颊带着红晕,靠近了,吐气如兰:“什么千不可万不可,到我房里,万事皆可。”
飞云几乎要双手合十念经,闭眼往后靠了靠,才说:“他二人何时出来?”绿莺说:“快则半个多时辰,慢则两个时辰。你何不去我房里等?免得难熬。”飞云强作镇定:“我在这里等他们便是。”绿莺双眼『迷』离,将手搭他肩上:“你是怕对你妻子做下亏心事?你若真的情深意重,进我房里又有何妨呢?”飞
云正襟危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圣人亦有所欲,美欲当前,必受其『乱』。既知其『乱』,自当敬之远之。”绿莺听闻,思索一阵,说:“你怎的像教书先生似的,话里一套一套,叫人好生费解。”说是不懂,却已将手拿开,坐到旁边的凳子去。
飞云松一口气,拿酒壶给绿莺倒上。绿莺举杯喝掉,呛了一下,然后说:“你这样的人,怎的会来这里?”飞云不解:“我家公子叫我来,我便来了。”绿莺笑起来,好不容易才停下,身手拭去笑出来的泪花:“真傻,以后莫要来了,免得污了好好一颗人心。”然后自顾自地倒上酒,念叨着:“将进酒,杯莫停!”又是一口喝掉,如此豪迈的言语从一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口中说,别有一番滋味。
飞云待要劝阻,却不知如何开口。绿莺似知道自己醉了,再倒一杯不急着喝,慢慢品着,不时问一句飞云,飞云便答一句。其余桌子都空了,唯独这一张桌子有人。平日笑颜待客的女子,今日却似哭似笑,与一个人说着胡话。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叫人等得心焦。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对飞云说:“你家公子不胜酒力,你去搀扶一下吧。”绿莺清醒许多,便说:“我带你过去吧。”飞云松了一口气,苦苦熬的时间总算结束。站起来走到前面,拐进狭长的走廊,穿过后豁然开朗,是一个精致的花园,只是此刻传来阵阵**之声。
绿莺看看飞云,玩味地一笑。七曲八拐地走过一段小径,走到一间房前,绿莺轻轻叩门,里面轻声地说:“进来吧。”推门进去,冬梅已经帮二公子穿好衣服。二公子精神萎靡,看到有人进来,便说:“今日喝得有点过了,体力不支,还边促狭地看看冬梅。
飞云搀着二公子出门,那边自有人去叫张庆才。此时已有不少人开始离去,桌子尚未收拾干净,剩点残羹冷炙。门口站两个龟公,点头哈腰地送客离去,偶也有人此时才来**。一个小厮先去叫马车过来,三人缓缓出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