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再见水镜(2 / 2)
她当初见到刘易的时候,其实也早把刘易当作是女婿来看待了,要不然,她又岂会让司马如烟随刘易走了?再说了,现在她的女儿也早和刘易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还能反对自己的女儿跟刘易不成?自己的女儿也对刘易一条心了,反对也没用,她只不过是行使一下作为刘易岳母的权利,教训一下刘易·为自己这两三处的思女之情出一口恶气罢了。
嗯,哪一个岳母,看到女婿的时候,都想给女婿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厉害,让他以后要好好的对待自己的女儿。
“谢谢岳母。”刘易赶紧站起来。
司马如烟也上前扶了刘易一把·对刘易俏皮的吐了一下红舌,才跟上母亲。
“呃,那个,如烟,这位是你的小姨?”刘易忍不住对稍为落后的司马如烟问。
“嗯,她叫轩辕青,是我的妹妹,你也要跟如烟叫她小姨,。”走在前面的轩辕凤顿了一下,侧头介绍了一下。
“刘易拜见小姨。”刘易紧跟上一步,抱拳从后道。
不过,那轩辕青没有回头,而是扶着轩辕凤向前走,理也不理刘易。
似乎,性情有点冷,刘易心里念了一下,也没有多想。
到了大厅之时,郭嘉正在恭敬的回答应着司马徽的问话。
司马徽看到了刘易进来,挥了一下手,郭嘉便退到了一旁,目不斜视。
刘易无奈,只好再上前见礼。
“小婿刘易,拜见岳父大人。”
“起来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某一个山野村夫,可承受不起你的一拜。”司马徽倒也干脆,没有像他夫人那样晒了刘易一会,只是,语气有点冷。
“爹爹,刘易好不容易才陪人家回来一趟,你别这样子嘛···…”司马如烟如小鸟依人一般,走到了司马徽的身边,摇着他道。
司马如烟怕母亲,可不怕父亲,刚才轩辕凤给刘易脸色看的时候,她可不敢撤娇让母亲不要为难刘易,但是司马徽却不同了,她就敢对其施展撤娇。
“咳咳······”司马徽似乎也有点怕女儿的撤娇,赶紧挥手道:“好了好了,你陪娘进后堂去说话,我有问要和他说。”
“哦……”
司马如烟不太情愿的样子,偷偷的对刘易打了一下眼色,然后才陪轩辕凤、轩辕青进内堂去。
“坐下来说话吧,。”司马徽这才对刘易道。
“岳父大人……”
“不用说了,事实都这样了,难道我还能棒打鸳鸯?不让我女儿跟你不成?看在你这次能陪如烟回来的份上,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司马徽沉着脸道:“不过,如果有一天让我知道你对我女儿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老夫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嫁了给你算是你的福气,要懂得珍惜。”
“是,岳父教训的对。我刘易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负了如烟。”刘易赶紧点头道。
丫的,这个水镜先生,似乎越来越有仙风道骨的味道了,眼神似乎也越来越凌厉,自己的心里想什么,他似乎都能够一眼看穿,就似当初与他在船上相遇,他什么都能够算到的样子。让刘易在他面前,真的觉得有点不太自然。
特别是记起当初他所说的什么天下运势·什么的星象,似把什么事都推敲得不离十。马徽此刻,眼神灼灼的盯着刘易,慢慢的说道:“某去和庞德、黄石公等人·一起夜观星象,曾连续几个月一起观星论势,互相之间,产生了不少分岐及争辩。你来得也正好,我想问问你,你对如今的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天下大势?”刘易心里一愕,因为他的心里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根本就没有想过和这些似神棍一般的家伙谈论什么的天下大势。
再说了,这个天下大势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汉室江山气数已尽,估计是那些隐士名士普通的认识,谁都看出来了,哪怕刘易还没有来到这个三国时代之前,就已经流传这些话了。
而刘易来了之后,已经改变了许多的历史进度及走向。面对这些神棍,自己不管怎么说·恐怕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怀疑是不是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天象。
这个,当初与司马徽在船上,他就与刘易说过·天象有变的话。
“嗯,就是天下大势,。你根据你自己的理解,说说看。”
“呃,岳父大人,其实,我学识浅薄,又哪里懂得看什么的天下大势?相比起来,岳父大人你与郭嘉兄弟谈论,可能更谈得来······”
“我让你说便说,哪里有那么的借口?”司马徽不耐的道。
“这个·这个命题实在是太广泛了,还请岳父大人先说说,让我们见识一下再说吧。”刘易还是不敢乱说。
“先生,刘易说的不错,还是请先生先把自己的见解说一下,才见见我等有何不同的想法吧。”郭嘉见刘易似的确有点为难的样子·帮衬了一下。
“也罢。”司马徽看了看刘易,又看了看郭嘉道:“其实,我们与庞德公、黄石公等人一起夜观星象,一同互相学习,交流学识,大家的友谊也相当不错。但是,自古不论文武,不论行业,都会有一些争论或者说竟争。战国时期,更有百家争鸣的争论。我与庞德公、黄石公,大家交好,但是却属于不同学派,一些学识上,就少不了有些分岐
“这个我等明白,许多时候,就算是同一个学派的人,都会在一些识见上产生分岐的,这个是小事,岳父为何好像要在这事上耿耿于怀的样子?”刘易有点好奇的问。
“若是平时,这样的争论并不算什么,可是,如果是事关天下大势的事,稍有一点分岐,那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司马徽掳了一把胡须,叹了一口气道:“某与庞德公、黄石公,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其实都是一样的,都能够从天象看出了大汉气已尽。但是,我等要如何应对将变的大汉气数上,大家就产生了分岐。”
“这样的分岐,直接会影响到我们各人门下弟子将来的前途,影响到天下的走势。”司马徽接着道。
“可不可以再说详细一些?你们产生了分岐?产生了怎么样的分岐?又如何说影响到你们门下弟子的前途以及天下的走势?”刘易问,。
“这么说吧。”司马徽道:“我们这些所谓的隐士,不敢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培养出一些可以安邦治国的人才,还是可以的。而且,我们门下,记名或者不记名的弟子,也有无数,他们当中,或有治一县一郡之才,也有可治一城一国之才。但面临大汉气数将尽的时候,他们将要为谁治地,为谁治国呢?”
一直来,刘易都有点小看那些所谓的隐士,都以为那些隐士大多都是故弄玄虚的家伙,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还真的可以做到足不出户可知天下事,有着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本领。
“我们的分岐就在于,一人认为,大汉气数虽尽,却可以续运,或者说改变气运,事在人为,可以通过人力,以另一种方式,使得大汉继续统治华夏。另一人认为,天下分分合合,皆有定数,应顺势而为,不可逆天改运,可随遇而安,一切自有天定。”司马徽摇摇头道:“前者,是黄石公的说法,后者,是庞德公的想法。”
“那岳父你的想法呢?”刘易的心里大跳,小心的问。
“我的想法,原来是取他们所说的折衷的说法。认为,大汉气数将尽是定数,不可逆,但是,也不应当顺应时势,一切还得要以人力为主,该改朝换代的时候,就改朝换代。大汉气数将尽,应当又会有另一种气数取代,但是气数归气数,最终要怎么样,还得靠人力所为。”
“好,说得好!什么的命数、气数,只是一种现象,但真的的成败,还得要看世人众生。”刘易听了忍不住对这个岳父暗暗佩服。
“唉,可惜啊,现在天象已乱,一片混沌,谁也看不清,难以再看得到将来的天下气数,也就是说,不管我们现在有何种说法,都看不到我们汉人今后的定数,不管我们现在如何,怕都难以再把握未来。”司马徽忽然有点颓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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