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叫我怎么相信没发生过(2 / 2)
霍朗突然笑了笑,“你*了,巫阮阮。”
他和阮阮几乎是贴身站着,她的头发上有陌生的香味,那嘲讽的笑容慢慢收敛,霍朗的眼底再次恢复一片冷清,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和她擦肩而过。
“没有!”阮阮突然转身开口,死死抓住他的毛衣袖口,“你说的那些都没发生过,真的没有!”
“你敢用喃喃来发誓吗?”霍朗偏过头,冷眼看她。
阮阮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别这样,霍朗,别拿孩子威胁我……”
霍朗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阮阮渐渐发红的眼眶,自己的眼眶也跟着发红发烫,他猛的转身,好像一只瞬间掀起狂风暴雨的凶猛野兽,紧紧揪起她洶口的衣襟,将惊诧不已的阮阮拎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有什么权利对我提要求!你连作为一个妻子起码的义务都没有尽到!我还没死!我在家里等了你*! 你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任他对你上下其手,巫阮阮,你将我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我吗!啊!”他洶膛剧烈的起伏着,不用看他那双愤怒至极的眼睛,仅仅是这洶膛起伏的高度,都足以辨认他此刻内心翻涌的该是何种惊涛骇浪。
“可是……”阮阮吓得颤颤发抖,试图开口解释,霍朗当即无情的打断,“没有可是!这是原则,不需要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手只能给我一个人牵,你的唇只能吻我一个人,你的身体只有我一个人能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阮阮的眼底升起一片白色的雾气,让她看不清了霍朗的表情,只有一个英俊的轮廓,“所以你很生气,你说将来会做让我不能反抗的决定,你是……打算不要我和喃喃了吗?”
霍朗有一瞬的失神,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他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才有机会和阮阮在一起,就算怒火滔天,将他的理智烧个片甲不留,他也不曾想自己会抛弃她和喃喃。
地球上有六十亿人口,一旦真正的从人海中擦肩而过,可能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重逢。
而从相遇到相知,从相爱到相伴,那是一段多么难得的机缘巧合,那六十亿人里,有一半有可能成为他的伴侣,这三十亿分之一的缘分,要修几辈子呢?
她犯了错,霍朗会吃醋会生气,这是理所应当,这是对她的在意,对他们感情的在意,可要说到分开,恐怕这世上只有一件事会让霍朗可以无悔的放手,那便是阮阮说:我不爱你了。
他手上的力气稍稍放松了一些,阮阮强行踮起的脚尖这会可以整只脚放在地上,阮阮的话让他心惊也让他害怕,能让他害怕的东西不多,可他为了阮阮怕死,现在,确实在怕阮阮担心的事会真的发生。
如果,他只是想如果,阮阮又重新爱上了霍霆呢?如果不是他想离开阮阮和喃喃,而是阮阮要带着他的宝贝喃喃回到亲生父亲的身边呢?
那他还剩什么呢?
爱到至深之处,所有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点担惊受怕。
那些为她拂袖江山、愿为她金戈铁马、愿同她浪迹天涯、愿陪她布衣芒屏的前提是,他们还要在一起。
你要知道,只有感情病入膏肓才能义无反顾与对方分离,伤风感冒,它总会不治而愈。
霍朗狠狠捏了一把她尖尖的下巴,“巫阮阮,你是思想上的勇士,实际中的矬子,我没说不要,你敢打算和我离婚?”
阮阮一瞬间泪崩,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住霍朗的脖颈,“别不要我们……”
那一块勉强用自尊心撑起的铁壁铜墙这一刻也崩析瓦解。
他接受了阮阮的拥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扣在洶口,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反驳她,谁说不要你了?我没说不要你。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我从来没说过不要你。
阮阮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泪,瓮声瓮气的说,“我把童瞳弄丢了,我得把她找回来,我也没有办法,你不了解霍霆那个人,他若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拿刀子抵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吐半个字,他不怕强硬的力量,也不好商量,你要想得到他手里的东西,就要和他妥协,性格闷闷的人往往最固执,我也知道你会生气,我想好了后果才去做的。”
霍朗听了这话又想发火,刚要把她拎起来接着训,就听阮阮软绵绵用鼻子蹭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因为你一定会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样。”
“你太自负了。”他毫不留情面的打击到。
“没关系,反正我什么都不好,智商不高情商不高,自卑自负像包子像刺猬都没关系,我们家里有一个优秀你来做代表就可以,我是太阳阮阮,还是尘埃阮阮,你都爱我。”
霍朗抬起她的下巴,霸道的以吻封唇。
是的,因为我爱你,你并不用多好。
他尝到了阮阮眼泪的味道,是因为担心他们会分离的眼泪,有些心酸,也有些温暖。
这样的爱情就是刚刚好,你怕我离开,我不舍离开,而我们中间也没有任何阻碍。
*辗转过后,他的吻在她柔软清新的唇齿间慢慢加深,阮阮紧闭的睫毛还湿漉漉的,微微发颤,他也慢慢闭上眼,那一腔愠怒的火焰,就这样被细雨润田般的平复,渐渐熄灭,燃烧过的荒地,春风再生,草长莺飞,碧野千里。
你若真爱上阮阮这样的女人,总免不了吃醋,但也总会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去相信她,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就算不诚实,也只是不想伤害你,相信你爱的那个姑娘,懂得为了你坚守和保护她自己。
深吻中的阮阮突然向后瑟缩了一下,霍朗尝到舌尖有一点点腥甜,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看到阮阮唇上的伤口,沉默的抿了抿唇,似乎仍在不满,脸色阴郁的说,“巫阮阮,你让我变得讨厌霍霆,如果他不是我弟弟,我想一枪崩了他。”
瞧这人的心眼儿,针别儿大。
阮阮自己舔了舔血口,吸了吸鼻子,“这将会成为史上最冤屈的凶杀案。”
霍朗挑眉,阮阮眉眼温柔且无辜,慢悠悠的解释道,“因为凶手的老婆,在凶手老婆的前夫及凶手的弟弟家里摔了一跤,把嘴弄破了……”
“……”他半信半疑,不发表言论,既然已经决定原谅,也不打算没完没了。
“我没*……”她小声的强调,说完又立即低下头,认错态度良好的给他留了一个脑瓜顶,见霍朗半天没开口,她又抬起头,慢悠悠的重复了一遍,“真的没有,不信你检验一下,要是昨天晚上*了,今天肯定会不一样的吧。”
话音未落,粉红色已经爬满脸颊,这个验证邀请听起来有些羞人……
霍朗的目光在她栗色头发与粉色脸颊上流连,那嗓音低哑性感,就像蜿蜒的泉水浸湿了黄沙,让人忍不住想要听到更多更多,他说,“从知道你失踪到你进门之前,我想到的只有你的安危,没想过你会到一个男人那去,也没想过你会去找霍霆。如果非让我在你的安危和你*里选择一个接受,我宁可你是*,而不是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