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节 最后的战士(四)(2 / 2)
“兽人!”葫芦谷口中闪过兽人巨大的身影,姆兰西心中仿佛要炸裂似得,他知道村子里就那么一点防御力量,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他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三分。
浓烟中夹杂着火气的味道让姆兰西肺里火辣辣的疼痛,村子里现在已经变成火海,兽人特有的笑声在谷内回荡,夹杂着村民们的惨叫和呼救声。谷前的那些隐藏的藤蔓能看出是被利器看断的,村里的几个民兵眼神中带着惊恐倒在血泊里,有个被人用巨力劈成了两半,空气中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
“人类!”兽人喉咙里模拟人的声音在姆兰西耳边响起,只见一个浑身是污泥的兽人手持着满是血迹的巨斧,浑身的盔甲破朽不堪沾满了大量的污血,露出结实的肌肉,胡乱的斜跨着的步枪在身后摇摇晃晃,它刚才村口的老莫卡的房间里走出来,血盆大口里咀嚼着一只人的大腿。
看见姆兰西,它眼睛露出嗜血的目光,丢掉手中的啃了几口的大腿,拔出巨斧大步的狂奔上来。它兴奋的用红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液,令它有些奇怪的是,前面这个人类居然没有半丝的恐惧或者拔腿就跑,而是拔出一把在他看来是小匕首的武器戒备着。
“人类,死!”嗜血兽人拿着巨斧举过头顶,准备将前面这个人类砍成两半,就像屋里的那些人类一样。它几乎能预见劈开人体瞬间的灿烂,眼睛兴奋的变成猩红的颜色。突然一阵风吹来,让它的脑袋清醒一下,为什么平时很轻便的武器变得沉重起来,为什么能看到天空?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姆兰西根本就没有看眼前这只兽人士兵,他顺手切掉它的脑袋,急速的向家里奔去。村庄里充满了死亡和绝望,几个村民被两个兽人赶了出来,一个落后的村民被大步赶上的兽人砍掉了脑袋,那只兽人仿佛饿急了一样抱着血液狂涌的脖子吸起来。
“死!”大剑隐隐约约透露出淡淡的光芒,姆兰西身形闪动,快速的抢过去避过逃跑的村民,将大剑送入追击过来兽人的胸膛之中,随即抽出然后想吸血的兽人砍去。
解决掉两只兽人,姆兰西拉着其中一个村民吼道:“西娜呢?”
“她好像开始的时候逃进了房间里,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了!”一个村民怯生生的说道。风声涌动,他抬头已经看不见姆兰西的身影。
马克眼睁睁的看着姆兰西狂奔进谷口,回来时候欣喜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满脸流着泪狂吼着驾驶员开着装甲车冲过去,自己忍着腿脚不变怕上装甲车顶,操作起机枪。装甲车改变了速度呼啸的在崎岖的道路上奔驰着。
他们冲进了谷口,已经能看到残墙断壁,房屋上冒着浓浓的黑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他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打在脸上,他用手一摸,下雨了?慢慢的雨越下越大,仿佛是大自然在清理着杀戮后的战场。
村子里已经看不到兽人了,几具兽人巨大的尸体被愤怒的村民们用武器砍成了肉酱,几个大妈坐着地上抱着自己的亲人哭喊着,哀嚎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酸。
马克被同伴扶着,手拿着冲锋枪绕过毁坏的房屋,警戒着向村子里摸了过去,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西娜!”马克眼皮一跳,挣脱同伴的手,连滚带爬的赶了过去。雨点密密麻麻的迷住了他的视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队长静静的站在西娜的尸体边,任凭雨水密密麻麻的打在身上形成淡淡的雨雾。
院子里还有两名兽人被砍成几块的尸体,血水慢慢染红了地面,雨滴打在上面形成朵朵美丽的红花。
马克全身湿透静静的靠坐在门口,他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立即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他从小就是孤儿,很多时候都靠村民们的施舍才活那么大,西娜姐姐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但是现在面对着冰冷的尸体的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脑袋痛哭起来。
后来才知道那些兽人不过是战场上逃下来的,到这个村庄完全是意外,但就是这样的意外毁了很多幸福的家庭、恋人。很快四散的村民又回到了村里,看到马克这样子又是一阵唏嘘,遇难的村民都被大家埋到了谷内。
西娜被姆兰西埋在谷内的小山坡上,那里能看的到谷内所有的景物。马克不知道姆兰西在西娜的坟前待了好久,一天、两天、或许是一周。当他憔悴的脸颊出现在马克面前的时候,他知道队长已经渡过了自己的心结。真的渡过了么?不知道!虽然他们又回到了齐卡城,但是本来就面无表情的姆兰西再也没有笑容。
马克连续咳嗽了几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卡莉娜连忙上前给他倒了杯水,锤了锤背。马克舒服了点满含深意的对幼小的卡琳娜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没到来,小姐你以后一定要珍惜眼前人啊!”
卡琳娜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她洁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旁边的伊利亚已经哭成一团泪人。张卫越发尊重这个从生死搏斗活下来的教官,他叹了口气,伸手将两女都搂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就在这个时候,pda传出消息:默契罗诺夫已经到达马拉奇戈壁沙漠的边缘。
(不知道这几节写的好不好,这几天绞尽脑汁,所以速度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