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之一,世遗的爹娘(2 / 2)
曼珠的疑惑还沒有问出口,伏承王爷就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曼珠,你的记忆恢复一些了沒有?”
伏承王爷突然这样一问,让曼珠一时有些接不了招,她不明白父王为何会突然问她这个,“多谢父王关心,儿媳……儿媳无能,还是什么都沒有想起來。”
“你不必自责,这也怪不得你。”伏承王爷意在阻止曼珠的问话,此刻既然目的已达,他便回到了正題,“世遗,这么多年了,父王一直都沒有告诉你关于你母亲的事,你怪父王么?”
世遗道,“儿臣岂敢怪罪父王,父王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
伏承王爷的注视着世遗,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此刻的想法,可惜的是世遗在听了他的话后,依然是一脸冷峻,在回他的话的时候,语言虽然恭敬,可语气却不卑不亢。完全沒有看出世遗内心真实想法的伏承王爷似乎有些懊恼,他最钟爱的儿子世遗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竟然连他这个父王都看不透他。
对于儿子的“优秀”,此刻的伏承王爷竟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叹了一声,“也罢,事已到此,父王便将你母亲你的事告知于你。”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就再也沒有机会说了。
伏承王爷抚摸着牌位,“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开始回忆起了往事,“那一年,父王奉旨巡视各郡,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进行地十分顺利,可是刚到冀州时,便遇到上数万众的乱党,当时父王身边除了随行官员外就只带了百余贴身侍卫,幸得侍卫们誓死护主,父王才得以侥幸逃脱,可是父王却和随行官员失散了。也不知是那些乱党是从何处得知父王行踪的,他们对落单的父王一路追杀,当父王逃到清河郡时,已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了。父王当了清河郡时,第一个想到要去的地方自然是府衙,可当父王到了府衙门口才发现,代表父王身份的官印、玉碟还有圣旨早已不知去向,府衙门外的侍卫见父王一无排场、二无身份证明,便将父王当街毒打了一顿,然后丢到了路旁。当时只剩下半条命的父王,担心乱党再现,便藏身于一处花圃内。就是在这个花圃内,父王遇到了此生最爱的女人,世遗,她就是你的母亲,,兰儿。
你们可以想象,当兰儿发现花圃中奄奄一息的父王时,是何等的震惊和恐慌,她完全可以将父王丢出花圃,任由父王自生自灭,可是她沒有这么做,她将父王扶进了她的闺房,并请大夫替父王疗伤,父王那次伤得实在太重,整整用了半个月才下能够下床走动,在兰儿的悉心照顾下,又过了大半个月,父王的伤才算是痊愈了,在这段时间里,兰儿她并不知道父王的真实身份,她只将父王当作是流浪的乞丐。其实早在父王到花圃的第三天,王府侍卫就已经通过父王沿途留下的记号找到父王了,可是父王的心已经遗失在这儿了,父王不愿意离开,所以便命令侍卫们暗地里保护即可,至于公务,也都改在了夜里偷偷地进行。
兰儿并不是倾国倾城,可是她却是父王见过的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子。其实早在见她第一眼的时候,父王就已经决定要要纳她为妃了。可就在父王准备对她表露爱慕之意时,她却突然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说是要为本王饯行,本王从未说过要走,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啊!父王知道她的苦衷,她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让外人知道她收留了一个陌生男子在花圃中,那她的名节岂不是……那时候父王的伤已经痊愈,确实已经沒有理由再留在那里了。父王当即向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向她表露了自己对她的爱慕,可是却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断然拒绝了。震惊之余,父王便问她原因,她说她不愿意离开清河郡,更不愿意嫁人,她还说……还说收留救治本王纯粹只是出于本能,就和收留后院的那些阿猫阿狗是一样的,沒有一丝区别。父王当时听了她说这话,气得差点掀桌子,她竟然将本王比作那些猫猫狗狗,父王虽然明白,她这样讲,无非就是要父王死心罢了,可是她毕竟父王第一个真心爱上的女子,父王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