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发泄觅寄托(2 / 2)
就在一个夜班期间,汪鸣全看到邹三妹仍然是愁肠寸断的表情,一边和她一起洗碗一边就半真半笑的数落她:“邹三妹,我们又没有借你的米还你的糠,为什么长期赌嘴马脸的?我们都是打工仔,有啥子苦恼的事摆出来嘛,就是你把自己愁白了头,天还是要下雨和出太阳。”
邹三妹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稍有些微胖,听到汪鸣全的劝导,终于和他攀谈起来:“汪厨师,你多大了,是哪里的人,怎么也出来打工呢?”
汪鸣全便喜上眉梢地与她交谈:“我是广蜀县城的人,今年四十八岁了,是个下岗职工,?p>
诩易龉衝意,打牌输了钱,被老婆赶出家门,只好到城里来打工养家糊口w奕妹,你多大了,为啥要来做这洗碗的工作??p>
邹三妹淡然地讥讽他:“你手爪爪痒,该背时。像你这么说起来,你老婆很歪啊?我吗,今年三十二岁,洗碗是挣干净的钱,这项工作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汪鸣全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一个很正派的妇女,非常持家,就是恨我打牌输钱。你别误解,我不是那个意识,是说像你这个年龄,应该做更好的工作,不能做这么脏,这么累,钱又少的工作。”
邹三妹有些惊喜交集地夸他:“是啊,没有你洋,上个月才得八百元的工资,你现在一个月赚三千多元,酒楼包吃包住,你赚那么多钱用不完,邮回去给她,她就不会嫌弃你赛。”
汪鸣全嘻嘻哈哈地笑道:“你们第一个月工资少些,下个月就是基础工资加营业额提成你的工资要高些,别急啊,我才没有哪样傻,自己赚的钱自己存起来,有时间去学打成都麻将。”
邹三妹讥笑他:“管它三七二十一,既然来了,就要努力多赚钱。汪厨师,原来你是个小器鬼,有钱只晓得打麻将,舍不得请我们吃。”
汪鸣全听不得她这种激将法,随口便答:“你在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你想吃啥子告诉我,明天我们去买。唉,你说说,为啥一天愁眉苦脸的?”
邹三妹便给他一个悬念:“这时要忙工作,没有功夫给你说,明天晚饭后,我们到河边去散步摆龙门阵。”
汪鸣全是过来人,孤男寡女一起散步,这可是难得的机遇,他细心观察邹三妹,虽然没有妻子漂亮,肤色也没有幸开玲洁白,比她年青,丰满,有一个多月没有和妻子同房,难免产生一些感情浮动方面的事,既然她主动提出要去散步,再稳一下是真是假:“你说去散步是真还是假哟?”
邹三妹沉下脸:“你信就信,不信就当我没说,你又不是三岁细娃儿,我哄你做啥子嘛。”
汪鸣全坦然自若应对:“我最喜欢开玩笑,你莫生气,要得,明天吃晚饭后我就陪美女去散步,喜欢吃什么想好哈,我好跟你买,如果我买的东西不合你的口味,成了冷脸贴到你的热屁股上。”
邹三妹双目送他一个秋波:“我倒不是什么美女,只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你娃娃长花花肠子,就不怕你婆娘把你踢出家门?”
汪鸣全是已婚男人,懂得起她的话中之话:“隔得这么远,她晓得我在做啥子,明天吃了晚饭就走吗?如果值得,踢出门也没有关系,一方黄土养一方人。”
邹三妹没有好气地回答:“不是吃了夜饭就走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深夜还要上班。”
汪鸣全能获得邹三妹的欢欣,心里如获至宝,渴望能从她的身上找到失去的爱,他更是脚不停手不住,喝夜啤酒的食客来临时,他便按照客人订的菜单炒菜,稍有空闲时间,就帮助她洗碗筷,忙得不一乐乎,尽量讨好邹三妹,减轻了邹三妹的工作压力,由于他们的卤菜味香色鲜,食客络绎不绝地来到。
食客们有的是牌局结束后吃所谓的宵夜,有的是宾朋从外地来到这里,显示主人的殷勤,有的是商务交易招待的一种方式,有的是偷情人借此机会表白心意,有的是闲散无聊者以这种方式打发时间,还有一些不懂事的年青人,好逸恶劳闲得无事,在这里用喝夜啤酒的方式打发时间。食客们的年龄段不等,多数食客是中年人和年青人,因为吃卤制品多半是麻辣味道,偶尔也有极少数老年人参加,老年人只是陪同而已,他们出现就得炒清淡的菜。
食客到达也没有规律,有时宾朋满座,有时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客人,酒楼老板原来是计发固定工资,值班人员应付了事,食客们来时都冷冷清清的接待,营业额越来越差,后来通过摸索,改进工资计发方式,对值班厨师和服务员采取发基本工资加营业额提成的方式计发工资,只有用这种方式调动值班人员的积极性,尽管是深更半夜,值班厨师和服务员仍然是热情地接待食客,把每一个食客当成财神爷,当作衣食父母地接待,尽量减少食客的怨气,提高回头客的到来,使食客能源源不断地来消费。
东山酒楼成了本镇的一张名片,也成了汪鸣全和邹三妹等人赚钱的地方,他们殷勤耐心地接待着食客们,特别是黎明前夕,尽管睡意朦胧,仍然要打起精神迎来送往食客,老板只安排一个前台总管,安排和指挥所有的值班厨师和服务员,接待食客,监督收银员不把营业的钱收入自己的包里,不发生大事就由这位总管表态处理一此琐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