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楚王血洗洛阳城（2 / 2）

卫璪不敢空手硬接司马霆的剑，在空中强行一个侧身，想要躲过。

司马霆手中长剑却是刹那间改刺为扫，剑锋一横，便是一剑劈到卫璪身上。卫璪双手在胸中一挡，被击落回地面，“噔噔”后退几步来到了卫瓘身旁，一口鲜血“噗”一声喷了出来。

司马霆飘然落到地面，仗剑站在卫璪身前数丈，叹息一声道：“卫璪！投降吧。你受伤了，打不过我的。”

卫璪怒道：“做梦！”话一出口，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才司马霆偷袭他的一剑，他避之不过。虽是双手挡了一挡，但司马霆的先天剑气还是直透他体内，让他损伤不轻啊！

卫瓘看了看胸前满是血迹的卫璪，忽然叹息道：“璪儿，我们投降吧。”

卫璪吃了一惊，失声道：“什么？”

卫瓘颤巍巍地从马上下来，脱掉三梁进贤冠，去除五时朝服，放在地上，落寞道：“这一天，我早就料到了。贾后心狠手辣，变化无常，我们和她一起谋算楚王，无异于与虎谋皮。”

汝南王亮也从马上下来，学着卫瓘将进贤冠与五时朝服放在地上，满脸悲痛道：“太保，是孤害了你。”

卫瓘一脸淡漠，摇摇头道：“汝南王言重了。楚王狼子野心，不下于杨骏。为国除害，卫瓘自当不惜此命。只可惜，我们力不从心，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洛阳城经过一日的兵荒马乱，到了夜晚的杀喊声终于歇了下来。

中护军驻地，火焰冲天，一片狼藉，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司马戣血染将甲，一脸冷漠地站在营门口，望着不时被禁军将士搬出的中护军将士的尸体，丢在在门前，堆积成山。

宫中一发动，司马戣便指挥着牙门军与中领军一起进攻中护军。中护军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洛阳中被袭营，措手不及之下，被司马戣率军打得溃不成军。一万多将士大半战死，剩下的全部带伤，无奈之下，向两军投降了。

一名牙门军校尉快步走到司马戣身边道：“报，将军！楚王有令，中护军降卒，全部格杀！”

司马戣听了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冷漠道：“那便都杀了吧。”

校尉领命而去。不多时，中护军驻地又响起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司马霆双手置于膝上，端坐在楚王府正殿中，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感，反而有些淡淡地悲凉。卫璪被带走前那含恨的眼神，深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却是不得不兵刃相对，分个你死我活。

大家各为其主，不得不战！

抬头望了望坐在王位上的楚王玮，见其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忧。

身着一身将甲的周处此刻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楚王玮与司马霆笑了笑，便道：“王爷，中卫左右军已经全部解除了武装，暂时看押在左卫府之中。中护军也已经完了，戣王子殿下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洛阳城防务。汝南王亮与卫瓘全家都已经被义王子殿下抓获，被押在天牢之中，只是不见了司马宗。义王子正带着骁骑军在找。”

司马霆心中一跳，疑惑道：“司马宗？父王，这事情有些蹊跷。”

楚王玮沉思道：“半年前，司马宗派人刺杀你，父王就觉得这事情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不然以司马宗的胆子，怕是没有那个胆子！现在司马宗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幕后人想必又跳了出来，把人带走了。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话音刚落楚王玮、司马霆与周处同时身子一震，异口同声道：“寒素！”

司马霆皱眉道：“难道寒素一直在京中？”

楚王玮道：“若是寒素在京中，你师傅督绝不会察觉不到的。除非，寒素躲在……”

周处接口道：“宫中！”

司马霆道：“难道寒素投靠了贾后？”

楚王玮沉吟片刻道：“若是如此，那这个贾后还真是不简单啊！看来，贾后胃口很大啊！想把我们两系人马都吃掉么？也不怕撑死她？”

周处开口道：“对了王爷。宫中的董公公在我回来的时候来找过我，希望能让楚军撤出司马门，换作宫中宿卫军防守。不过让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拖住了。”

楚王玮沉声道：“做得好。暂时不能撤！”

司马霆缓缓道：“寒素带走了司马宗，想干什么？”

楚王玮似乎想到什么，霍然站起，急声道：“通知督绝，让他去天牢保护好汝南王亮与卫瓘！速去！”

周处似乎也是想到什么，反身便要出去。却见到高力士高总管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拱手道：“父王，汝南王及其四子，卫太保及其九子，在天牢中，被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