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第七十一章 谷顶乱起(2 / 2)
听到施耐庵将残天残地的事情述说完毕,练采英的心中也觉得万分吃惊,这种厉害的邪派人物,连师傅灭音神尼都没有和她提起过,她心中一动,大声喊道:“施右使,我看或许情形没有这样子的差,这外面的什么残天残地的家伙,我都没有听我师傅灭音神尼说过,他们要是真的有这么厉害,以我师傅的神通,断然不会不知道的,我师傅知道的话,在我离开天都峰前,也绝对不会不告诉我的。”
“依我看来,道济法师的话里,多少带有点隐含的意思,他是说当时的年轻弟子里,没有人能够从这残天残地的手中逃出去,那可是不代表我们的这些人没有,特别是我和门主两个,都是没有修炼多久的,当时肯定还没有算我们进来的,再说还有修炼了三百年的大青,既然已经渡劫成功,功力绝对是大大增加,大青的功力应当不会比一般的前辈长老差吧,我就不信它也会不如外面的那残天残地的,他等会应该和门主一起出来,有大青在,我们不应该怕什么了。”
“反正大青刚才说的也是比较含糊的,只让我们注意外面敌人的动静,毕竟大青刚才传话说的,并没有阻止大家前去应敌,我看不如让我先去试试他们的真实本领再说?”
练采英一是年轻气盛,哪里容得下本门中人,对外面的敌人有如此害怕的想法,二是她觉得真正有凶险的话,师傅灭音神尼不会不预先提醒她的,万万没有眼见她要步入危险当中,却不给些暗示提醒的话来。
因此,在这种大家都显得有些动摇的时候,练采英果断地站了出来,提出让她先去看看敌人的本领,反正练采英自认有九天云梭在身,打不过,跑还是跑得掉了,万一不行,不过费些功力罢了,直接逃回到师傅灭音神尼那里,还怕这什么残天残地不成。
练采英在这里越想越轻松,越想越容易的时候,其他人的心里因为练采英的话,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首先响应的就是云娘了,虽然她看着外面的敌人那古怪的模样,也中多少有点害怕,可眼见得练采英说是要争着出去试探敌人的虚实时,云娘也控制不住了,站出来喊道:“施右使,我看练堂主说得有些道理,我也是刚刚修炼没有多久,或许也不在那时道济法师说的年轻一辈的范围当中。”
“不过,我对练堂主说的话,也觉得有些不对,或者说是不妥当的地方,请大家听听。”云娘并不是完全同意练采英的意见,前面说了一半,就连连说起练采英不对的话来了。
练采英心中奇怪,急忙反问道:“云执事,你快快说说,我这里说得有什么不对了,难不成是要你出去探查敌人的,我就不能够出去的吗?”
练采英反应非常快,听出云娘话中带着的意思,似乎就是指不同意练采英自己亲自出去应敌,练采英也不等云娘慢慢的说出来,就抢着问了。
云娘看了练采英一眼,见练采英脸上红红的一片,虽然还在控制浮在空中的镜面,那镜心术的催动并没有受到影响,可脸上的表情还是表明了,练采英因为云娘刚刚说出的话,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那种心神清静的本领,已被练采英不知道抛到哪里去了。
“练堂主,你这次说对了,确实就是你刚刚所说的,你是可以出去探查敌人的情形,可你出去和敌人对阵的话,这里的镜心术谁来控制,一众同门又怎么能够快速知道外面的情形,作出正确的反应呢,如果不难做到,那出去和敌人对阵的效果又有什么呢,冒这样大的风险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你在这里拿镜心术多看一会的方便安全呢。”
云娘一见练采英果然顺着自己的话就说了下来,急忙将心中刚刚想到的措辞迅速的说了出来,根本不给练采英回击的机会,一大长串的话,就直接将练采英满肚子的意见,一下子就堵在了口中,哪里还能够反驳云娘的半个字来。
云娘见练采英果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子说的,心中欣喜之余,趁势急忙向着云飞风说道:“云左使,你看我刚才说得也是不错吧,以我们云家神幔的奇妙,就算是这残天残地再厉害些,我逃回来的能力还是有的,我现在正式请求云左使准许我出去应敌。”
云娘也是极为聪明,知道此时去询问右行使者施耐庵的话,以施耐庵刚刚表现出来的神态,多半不是会轻易答应云娘一个人出去应敌的,只有询问身为左行使者的父亲云飞风,以云飞风对云家神幔的了解,加上刚才练采英的话,这样应该差不多够得上同意云娘自己出去了。
要是换作别人询问,左行使者云飞风可能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这会自己的女儿云娘,就这么直接的请求,云飞风越是听得右行使者施耐庵说得厉害,越就是想知道外面敌人的真正情形,于公于私上面,云娘正是比较合适的人,他心中一横,匆匆回答道:“云执事,我就准……”
云飞风这‘准许’的‘许’还没有吐出来时,就被一声惊喜的叫声给打断了,只听得正是练采英又惊又喜的声音响起,在那里说道:“大家快看镜面上,敌人乱了,敌人乱了,太好了。”
云飞风和众人一样,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那浮在空中的镜面上里,只见原来一直在不停的攻打仙人谷中的禁制的黑衣人,突然不再是飞来飞去的从手中发出黑光,以一种悍不畏死的样子继续的攻击禁制,而是在空中发出的阵阵惨叫的声音,四散奔逃。
他们四散奔逃的原因,就是阵阵的青光在他们的头顶上晃动,无论他们是如何的躲避,那青光就像是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自行的随着他们移动位置,紧紧的盯着他们每一个人,分别的在他们的头顶上面炸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