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序章 上官飞燕（2 / 2）
花满楼道：“嗯。”
上官飞燕道：“你自己晚上难道从来不点灯的?”
花满楼淡淡微笑道：“我用不着点灯。”
上官飞燕道：“为什么?”
她已转过身，看着花满楼，眼睛里充满了惊异之色。
花满楼的表情却还是很愉快，很平静，他慢慢地回答：“因为我是个瞎子。”
暮色更浓了，风中仍充满了芬芳的花香。
……
他脸上带着种幸福而满足的光辉，慢慢地接着道：“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
毫无疑问，上官飞燕被震撼了，一个瞎子，每天都幸福地活着，倾听自然的箫声，感触江湖上飘来的每一丝幽香（或许还会有血腥），花满楼道：“你能不能活得愉快，问题并不在于你是不是个瞎子，而在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你自己的生命，是不是真的想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生命之流静静地流过每一个角落，蓦然回首，你却发现，你根本没有注意那些你曾经走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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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燕笑道：“你道我真的会喜欢他么？不过是说来骗他的。你看，一个多情的男人，就会被女人骗一百次一千次。”
陆小凤听出了话中的深意：“那天你暗算了孙秀青之后，还没走？”
“你们这么多高手面前，我怎么走得掉？我索性躲了起来，等你们都走了再出来。那时只剩花满楼，我说什么他都会信我。”
陆小凤道：“你这么自信？”
上官飞燕嫣然笑道：“因为他喜欢我。”
“就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你认为他吃亏上当都是活该？”
“那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我又没要他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