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掩饰(2 / 2)
“把他也带来!就你们两个,其他人不要带。还有,带点钱过来。”
成立群心中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吴局长,难道是关于那个鸡的事?”
叶龙再次骂道:“你个sb,那事才过了多久?谁知道你的电话有没有被人盯着?你再多问,就等着掉脑袋吧!”
“对不起,吴局长,是我多嘴了。”成立群赶紧认错。
“路上小心点,看有没有车跟踪,别让人盯上了。”叶龙继续制造紧张气氛。
“明白明白,我明白,我一会就过来。”成立群一连声地答应道。
叶龙挂掉电话,想起前一阵在ktv包房痛殴成胖子,现在他却在电话中对自己毕恭毕敬,自己也觉得好笑。但想到婷婷,他心中又黯然起来。
他看了看时间,又给在分局四楼过道上遇到的叫房伟的刑jing打了个电话。
在挟持吴卫国出分局大楼的过程中,有好几个人看到了吴卫国和叶龙在一起,这一点很麻烦。同时,吴卫国也很狡猾,在被叶龙用枪逼着的情况下,仍用一句“和小叶去办点重要的事”,把叶龙和他紧紧拴在了一起。如果不巧妙处理一下,一旦吴卫国出了意外,大家首先就会把与吴卫国一起出去办事的叶龙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而最理想的办法是,从这几个证人中间找一个人,让他来证明一些事情。
给房伟打这个电话是必须的,而且通话效果如何,直接关系到叶龙能不能全身而退。
“喂,老房吧?”叶龙的声音十分威严,威严得就象真的吴局长。
“吴局长,你好,有什么指示?”房伟自从吴卫国说了那句“办点重要的事”之后,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见吴局长亲自打电话过来,顿时有些心跳过速。
“呃,老房啊,我忽然想起来个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你指示吧。”
“我刚才出去办事,遇到法制科的小叶要去出差,就顺便把他送到了汽车站。回来的路上,我想着小叶满身臭汗地挤长途车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法制科没车,你们刑jing队可是有好几台的,也经常有民jing开车去金龙县办案,怎么就不能顺便送送他,非要让他去挤公共汽车呢?刑jing队和法制科,分工不分家,都是局里的一部分嘛,不要搞本位主义!”
“这个……”房伟觉得吴局长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个事,恐怕要问我们包队长和刘队长。吴局长,你也知道,出车都要两位队长签字的,和其他科室的协调问题,也是他们负责的。我只是个小兵,哪轮得着我管这些事?”
“我知道,老包的电话不是占线吗?我就是让你传一下话,把我这些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还有,跟你们刘副队长也说一下,以后这种事,要注意一点,要搞好团结嘛!”叶龙不耐烦地说道。
“是,我一定办到。“
叶龙又把语气放缓和了一些:“老房,你也该多管管事了,要多往自己身上压点担子,多锻炼一下自己的组织能力、协调能力嘛。”
房伟又惊又喜地问道:“吴局,你这话的意思是……”
叶龙就把话挑明了:“你也在咱们分局干了很多年了,职位一直没能解决,我一直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对你的事,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今天正好去见蔡书记,我会跟他说说的。你也知道,咱们局里这种事,无论大小,都要跟蔡书记汇报的,尤其是一些特殊岗位。”
“谢谢吴局,谢谢,谢谢。”房伟激动地说道。
房伟这么激动,自然有他的原因。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喜欢拉帮结派,对吴卫国和方政这两股势力,他都力争不去得罪。但官场斗争历来是要求立场鲜明,决不允许中间派的存在,所以两派都不把他当作自己人,轮流给他小鞋穿,而且一穿就是七八年。最后蔡书记、吴卫国、方政都把他列入了黑名单,不管他破了多少大案,升官的事从来就与他无缘。房伟在这两股势力之间,一直游走得很艰难,现在吴局长竟然主动向他抛出了橄榄枝,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房伟放下电话,赶紧找到两位队长,给他们说了一下吴局长的最新指示。两位队长就皱起了眉头,苦苦地思索:吴局长为什么不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而让房伟来传话,这到底有什么用意呢?尤其是包维宁,想到叶龙的许诺,又想到叶龙几天前以龙侠这次出来没带枪为由,把他的手枪给借走了,顿时就心事重重起来。
叶龙挂断电话后,又给方政委打了个电话。
“老方啊,我是吴卫国,给你说个事。”
“什么事?”方政淡淡地说道。
“我觉得房伟这个人不错,以后在职务上可以考虑一下。”叶龙亲切地说道,“老方,今后你要多关心一下干jing们的待遇问题,要以人为本嘛。”
方政愣了一下,房伟一直是中间派,吴卫国以前是很不喜欢他的,现在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半晌,方政才淡淡地答了一句:“这些事,不是一直由你管着吗?”
叶龙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有些事,是我做过份了,抓权抓得太厉害了。老方,你别在意啊,以后有些工作,说不定就要靠你来挑担子了。”
方政敏感地问道:“老吴,难道你要高升了?”
叶龙笑了一笑,说道:“不要乱猜,有些事情,过几天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方政放下电话,顿时也心事重重起来。
叶龙本来还想给吴卫国的老婆和女儿打个电话,说几句意味深长的话,进一步造点势。但是想了一想,这两人对吴卫国的声音太熟了,怕她们听出破绽,就只好算了。
放下电话,叶龙走到餐厅,狠狠地踢了吴卫国一脚,骂道:“草,你多了一句嘴,害我费了半天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