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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拿人银子自然是要让人舒坦,人家说慢,他们就快吧!
于是乎,那轿夫就加快了速度,健步如飞一般。
这下子,轿子里猝不及防的莫长青可是遭了秧,身体猛地向前,差点就跌出了轿子!
他刚要破口大骂一句,忽地又想起可不是自己说他们走的慢?于是乎,也只能忍下心中的恶气!
到了每日官员们集合的玄武门,果然除了莫长青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冬日里来得这样早。
莫长青整了整衣冠,慢慢走出轿子,却是被一股寒风给直接逼了回去。
他浑身一颤,心道,怎地如此冷?他赶忙拿起身边汤婆子取暖,猛然又看见那汤婆子上包着的半旧的藏蓝色锦缎套子,仿佛正是孙姨娘昔日送给自己的旧物。他忍不住心中膈应,只能把汤婆子就扔到了一旁!
陆陆续续的,就有其他的官员也都乘着暖轿过来,纷纷下轿。
莫长青见状 ,也不好再藏在轿子里,就妆模作样的,背着手慢慢走了过来。
众人一见是丞相大人,且不管到底是不是握着实权,好歹官职摆在那里,自然是都一一躬身行礼问好。
当中有一位徐斌徐大人,乃是当朝太师,论品阶更在莫长青之上,可是要论实权,却是比莫长青还不如。
偏巧两个人有些过节,而且徐大人一向看不惯莫长青整日介和稀泥的性子,所以每每总是爱给莫长青找麻烦!
此刻,他见莫长青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却想起自己昨夜听到的传闻,忍不住心中冷笑。
徐大人脸上笑容不减,大声说道:“丞相大人今日气色这般好,可是有什么好事?”嘴里说的明明是好话,可是那口气却是阴阳怪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莫长青一回头,见是徐斌,顿时目光一沉。
这徐斌本是他的长辈,年纪也大了许多,可是偏偏却是个心胸狭隘的。就因为当年皇上本是设了左右丞相各一位,而这位徐斌就是右丞相的人选。可是偏巧当时的太后进言,说是左右丞相难免意见相悖,到时候为难的反而成了皇上。
皇上自然是对太后言听计从,居然就削减了一位丞相的官职。
很不幸的,被削减的是右丞相!
虽然后来安慰性的给了徐斌一个太师,可是这样没有实权的官职,哪里比得上丞相风光?
徐斌自然不敢怪罪皇上和太后,于是乎这一腔子怨愤就都给了莫长青这个丞相大人!
“徐大人!真不知道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气色好,是自然的。因为我无愧于天地!”莫长青说的冠冕堂皇!
徐斌摸了摸已经变得有些花白的胡须,蔑视的一笑:“齐家治国平天下!只不知道丞相大人这样的好心情,是不是也是因为家里安宁,无后顾之忧?”
莫长青心中一愣,不知道徐斌这小心眼又是从哪里抓出了这样的话头。
“听闻府上的六姑娘是贵夫人嫡出?想必是高贵大方!”徐斌话里有话,可是就是不肯说个清楚明白!
莫长青心中奇怪,暗道,这厮怎地知道我府里的私事?虽然柳氏也常常带着家中女儿出去应酬,可是断然不会让徐斌这等外男看见。怎地今日他突然说到了这些?
他正要再多问一句,却是突然听见“啪啪啪”三声响亮的鞭子声,就知道这是早朝即将开始了。
莫长青只能是按捺住内心的疑惑,跟着人群往皇宫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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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武晟帝本以为今日早朝可以结束了,却没想到有一个人突然走了出来。
武晟帝定睛一看,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斌。
这个老头儿,最是一板一眼,偏偏又心胸狭隘,整日里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个不停。
可是他就是个自诩是“魏征”般的人物,秉持着“文死谏”的原则,每每拿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为难他这个皇帝。
“徐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武晟帝耐着性子问道。
“臣风闻,今日有朝中重臣,家风不严,甚至出现府里的子嗣都无法辨明是否是亲生的荒唐之事!臣希望皇上可是对此等人物小惩大诫,却是不可一味的纵容,有道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自家的内宅都管理不了,又如何能管理这个国家?”
武晟帝对于这“风闻”二字很是反感——往好了说,这是小心谨慎,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往坏了说,这不就是捕风捉影吗?
“爱卿,此人是谁?可否明示?”武晟帝皱着眉头说道。
徐斌微微一笑:“此人乃是重臣,臣实在是不便当庭直说!而且臣相信,此事有很多人也已经知晓!臣愿意下朝之后,与皇上私谈!”
武晟帝不知道这徐斌卖的到底是什么关子,只能是点了点头,然后就让众臣散了。
莫长青分明就感觉徐斌说完这事情之后,身后有许多双眼睛都不怀好意的盯着他,让他觉得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他禁不住头上冷汗直流,难道说……府里的丑事,已经传出来了?
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莫长青看见徐斌扬着头跟着武晟帝去了,临走之前还示威般的看了他一眼。
莫长青顿时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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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人!请慢走!”莫长青有些浑浑噩噩的往宫外走,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
他停下脚步,有些茫然的回头,却看见一位身穿大红官服的青年人走了过来。
这人一脸笑意,长相极其的俊美,再趁着身上那身精锻朝服,简直如同天人一般,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可不正是安平侯世子谢安然?
莫长青一见是安平侯世子,顿时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原来是世子,不知道世子有何吩咐?”
“丞相大人太客气了!我虽然回京城的日子不长,可是家父在世的时候,也曾听他老人家一再的说起,丞相大人乃是国之柱石,最是正直无私的。所以,家父嘱咐我一定要与你多多亲近!”谢安然态度极其的恭敬,全然没有往日里那副纨绔不羁的模样。
莫长青听了这话,心里熨帖。
谁不知道安平侯才是大顺朝第一的忠臣!为了帮皇上镇守边疆,多年不在京城,以至于子嗣凋零,临终了才找到这么一个继承人。
“世子,先侯爷也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奈何天妒英才,侯爷早逝,我也是十分伤心的。”说到这里,莫长青居然还用袖子按了按眼角,擦着并不存在的泪水。
谢安然懒得看他的表演,急忙说道:“赶日不如撞日, 今日居然碰到了大人,还请大人赏光,和小可去倾谈一番。小可如今没了父亲,也有许多问题想要请教大人!还希望大人能够不吝赐教!”
看到对方如此的恭顺,莫长青心中得意非凡!
他心里既惦念着要拉拢谢安然这个手握重兵的安平侯世子,又想起了老夫人曾经说过的,安平侯世子和莫卿卿之间的*。
若是三丫头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直接拉拢住这位世子了!
犹是如此想着,莫长青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谢安然却是哪里理睬这些,他拉着莫长青上了自己的马车,就一路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福源楼。
两个人先后下了马车,刚进福源楼的大门,就发现一大群人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谢安然探寻的看着掌柜,故意问道:“这是怎么了?怎地如此的热闹?”
“这是有人说书呢?可是精彩非常!所以大家都聚着不肯走呢!”掌柜着引着二人上了楼,找了个楼梯旁的雅间坐好。
两个人点好了酒菜,就也好奇的听着楼下那说书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
“京城中有这么一户人家,府上六个姑娘个个貌美如花……”
(你们猜,谢安然这*之间,究竟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