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载瑜皇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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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抬眸看向面前激动的女子,没有说话,在她错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蝶舞有些激动的站在原地,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咬紧唇,心中莫名的有些酸涩,却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她应得的,四殿下从不欠她什么。
虞挽歌独自一人在桂树下的石凳上坐了许久,偶尔有往来的宫人会偷偷瞟上几眼,不敢声张,便又匆匆离开了罗。
虞挽歌回想着老皇帝的话,揪心不已,若是冷静下来,在老皇帝的庇佑下嫁给北棠海确实最好的选择,她在北燕苦心经营数年,最终却不得不舍弃所有只身离开北燕得。
嫁给北棠海,既可以消除老皇帝的顾虑,又可以解去北棠海的尴尬,自己也能迅速进入权力的中心,也能让北棠妖是死心。
似乎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北棠妖,我不愿,从心底而起,哪怕终其一生,都只能远远的观望着你,我也想就那样孑然一身的守着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风吹过,树上的叶子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偶尔有两片顽皮的掉落在她的肩头和发梢。
就在失神的片刻,一片阴影笼罩下来,肩头一暖,北棠海站在面前,为她轻轻披上了一件外衫。
“想什么这般出神?”北棠海坐在了她身侧。
虞挽歌轻笑道:“只是觉得在自己在北燕苦苦挣扎了几年,到头来却还是一无所有,是不是有时候越是追逐什么,便越难以拥有什么。”
北棠海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是不是外公今日找你说了什么?”
虞挽歌摇摇头道:“你外公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北棠海陷入一阵沉默,虞挽歌站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北棠海起身道:“我送你吧。”
两人并肩走在宫路上,偶尔有宫人瞧见忍不住会多瞧两眼,待到停在玲珑殿前,虞挽歌看向他,轻声开口道:“北棠海,你对权力难道就没有一点***么?”
北棠海轻笑笑:“我也不过是个俗人,怎么会没有***呢?”
虞挽歌没再多问,微微颔首,转身走了进去。
北棠海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轻道,权力是个好东西,于一些人而言,因为可以让他们坐享富贵,呼风唤雨,于另一些而言,因为它可以成为守护心愿的工具。
三日后,虞挽歌答应了这门亲事。
当老皇帝在朝堂之上宣布出这条圣旨之后,满朝哗然,站在其中的北棠海更是震惊不已。
外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挽挽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啊...
北棠海想要拒绝,可是看着面对满朝反对之声已经神色疲惫的外公,他竟然有些张不开嘴,冷静下来后,知道自己在此刻的拒绝,只会让挽挽的处境更加难堪。
看着态度坚决的外公,他的心头不可抑制的生出一抹自私的情愫,他忍不住的窃喜,纵然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能够嫁给他,纵然他也知道这一切并非她本愿,可是这一刻,他却还是忍不住的欣喜若狂。
太子一党和阳山王一派反对极为强烈,可拥护老皇帝和北棠海的人却在思量过后转而支持,事态在僵持了三日后,因着老皇帝暗中的动作,太子和阳山王一脉也都纷纷默不作声。
虞挽歌和北棠海的婚事也算是就这样敲定下来。
婚事敲定后,老皇帝将北棠海叫到了书房。
“外公..这..”北棠海有些欲言又止,自从这件事发生之后,他一直没敢面对虞挽歌,他想,依照她的性子,定是会恼怒不已。
可是外公一片苦心为了自己,如今年迈多病,为了他力排众议,他又怎么可以指责于他?
“外公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这件事是她亲自答应下来的,她在北燕追逐权势,嫁给你,于她也是最好的选择。”老皇帝淡淡开口,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北棠海有些不敢置信,挽挽竟然知道...
“这个锦囊给你,现在不要打开,若是有朝一日发现难以抉择,就打开他。”老皇帝递过一只绣着褐色吉祥圆纹的锦囊。
北棠海双手接过锦囊
,莫名的轻轻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可老皇帝却开口打断:“好了,你先去吧,外公有些乏了。”
看着那低声轻咳的身影,北棠海心头酸涩,忍不住开口道:“外公,你要多保重身体。”
走出房门时,看着守在一旁的林公公,北棠海想要询问老皇帝的病情,林公公似乎知道他想要问些什么,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北棠海最终什么也没有问,外公的身体状况一般是不会对外公布的,还不如不去询问。
--北燕--
苍镰低垂着头站在北棠妖面前,小心翼翼的呼吸,手心上满是汗水。
见着苍镰汇报了一半之后,忽然停住,北棠妖放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他:“继续.”
苍镰咽了口吐沫,打量了一眼北棠妖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东陵皇帝寿宴之后将要举办北棠海同虞挽歌的婚事。”
北棠妖心头一顿,琉璃色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空气中四处涌动着一股不安的气氛,让人莫名的心头发颤。
“北棠海同挽挽么?”北棠妖轻声重复着,眸子里闪烁着绛紫色的光芒,诡异而幽深。
苍镰轻轻点着头,过了半晌,北棠妖再次开口道:“神龙宗的事情进行的如何了?”
“回禀主子,神龙宗防备极高,又有七大长老坐镇,一时间很难完全掌控。”苍镰皱着眉头道。
北棠妖挥手让他退下。
夜深人静时,北棠妖独自一人坐在阴影之中,如水的月光泻在一身华袍。
挽挽,你怎么可以嫁给他..怎么可以..
日子就在这焦灼的等待中一天天过去,江鱼儿的怪怔越来越严重。
纵然请了无数御医前来医治,也用了不少偏方,可是最初手臂上的溃烂,就像是长了脚一般,慢慢从手臂爬到肩头,如今又顺着肩头爬到了脖子之上。
‘啪!’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被江鱼儿扫落。
黄鹂和黄莺两人吓的不轻,瑟瑟缩缩的站在一旁。
两人作为江鱼儿的近侍,如今也知晓了江鱼儿的怪病,随着她的病症越来越重,原本一向温和的江鱼儿也越来越暴躁,偶尔几次甚至也动起手来,亲自打骂她们,所以如今她们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喝喝喝,喝什么喝,喝再多又有什么用!”江鱼儿红着眼,几近崩溃。
黄鹂和黄莺都低垂着头,不敢开口。
江鱼儿起身拿过铜镜,清楚的瞧见脖颈上有着成片的溃烂,凹凸不平的深粉色和浅粉色,夹杂着黄色的浓汁,看起来令人作呕,在这严冬之中依旧能够散发出阵阵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