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妃玩不过爷的(2 / 2)
十五年?
她没想过这个可能。
“你知道这十五年来爷隐忍得有多艰难吗?步步如履薄冰,生怕走错一步,东宫里的那位就会拿他在意的人开刀。”
“他若想救的话这十五年来一个机会都没有吗?”怀瑾疑惑不解,他就像只千年狐狸,没理由找不到机会下手。
“没有,十五年来爷从未见过她,也曾想过救她出来,但是那个地方很诡异,每日的阵法都不同,还有,一旦太子发现爷有这个念头的话就会对她下手作为警告。”
原来是这样,难怪刚才她说那个女子长得多么美的时候他也没多大反应,她以为他早已见识过那女子的美丽的,原来是需要亲眼见过才能让他惊艳啊。
到时,若是亲眼见到的话,他那双沉静的眼一定会翻了浪吧?
她想,会的。
而他不止怪她白白浪费了这么个好机会,还怪她给了太子对那个女子下手的机会。
讨厌!她最讨厌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了,无事一身轻多好!多好!
“小姐……,不对,该叫娘娘了。娘娘,您的身子还有些弱,要不,再回去睡会?”包子看到主子在那里发呆,担心地上前询问。
怀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转身一把将李培盛拎到眼前,“把墙拆了。”
“娘娘?”李培盛很是意外。
“你姑奶奶看它不爽,怎样?”恶狠狠地丢开他,没有回似雪院,反而又进了落梅院的书房。
“李公公,不会有事吧?”包子很担心地问,她其实也想跟进去的。
“都让拆墙了,你觉得呢?”李培盛露出宽心的笑容,这个母老虎,啊,不是,这个太孙妃看来还蛮适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套的。
书房
一抹倩影毫不客气地掀开珠帘直接坐上某人的书案,而某个正在看书的男人头也未抬,很平静的傲娇着。
“我的腰佩,还来!”她伸手,理直气壮。
男人淡淡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回到书中,“那是我的腰佩。”
“那是你给我作为提条件的信物!”他的回答让怀瑾毫无心理准备,想到腰佩拿不回来了,心里莫名很慌。
“我这腰佩不给不懂珍惜它的人,你可以重挑一样东西作为信物。”
他淡淡地说,依旧不正眼看她。
怀瑾哑然,她哪里不懂珍惜了,要不是因为这个腰佩可以让他迟些发现大典上的太孙妃是假冒的,她才不愿让腰佩离身呢。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腰佩每天挂在腰间。
再看根本当她不存在的男人,她轻哼,“不给就不给,我就不信找不到比它好看的来替代!”
听到‘替代’二字,男人低垂的黑眸闪过一抹不快,却是不动声色。
怀瑾又看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不甘被无视,又问,“我昨晚到底是在什么鬼地方?”
一觉醒来后,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李培盛的声音好像是很排斥那个地方。
“既是鬼地方,活人就无需过问了。”他很庆幸,她没看到。
听这话的意思,怀瑾也猜得到那个地方很糟糕,算了,如果是影响食欲的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好像会你们传说中的内力?”
醒来后她一直在怀疑这件事,虽然详细的她记不太清了,但是她很清楚自己是如何破棺而出的,绝对不是只靠意志力就可以的。
当然,你以为这些夜里我是在白费功夫?
祈天澈腹诽完,轻轻翻篇,仍是不看她,“你体内的确有内力,只是之前被封住了。”
七根钢针,也不知是谁因何而封了她的内力。解开她的内力就是恐她有朝一日用得上,果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封住了又怎还能用?”得到证实,怀瑾有些震撼,如果她体内真的有内力,却被封住了,那
她是不是可以这样想,那夜在东宫他其实也不知道她是有内力的?
“可能是你自行冲破了。”某人撒谎不脸红。
怀瑾将信将疑,忽然笑眯眯把脑袋凑上前,顺势伸手压下那本夺走他全部注意力的书,“有内力是不是代表也会轻功?”
轻功,她最梦寐以求的神器,有了它在这古代便如有神助,以后做啥也不用费力翻墙了。
“……”
她连自己身怀内力都不知道,连自己会不会轻功都不知道,若他还怀疑她是肖燕那他就是傻子了。
“好吧,再换个,我好像看到你飞?”见他没回答,怀瑾又问。
是幻觉吗?如果是,那为什么他翩飞而来伸手将她接入怀中的画面是那么逼真?
他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草包吗?
“你冲力过猛,把我也带上了。”
事实是如此的二,怀瑾囧了,能不能当她没问过?
“好吧,不打扰你看书了。”
说完,拉起书挡住他取笑她的目光,轻盈跃下书案,走一步停两步,掀开珠帘时才下定决心说出本来就是要说的话。
“我想带她走的时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她唯一想带走的,只有你当年送给她的木偶……”
身后,没有声音,她也没回头看他的表情,只是继续道,“我一定会帮你救出她,我不会再一个人行动,因为,我还要靠你帮我保全肖家。”
某人刚腾飞的心又疾速下降,还以为她是明白了他那些话的意思,没想到只是为了肖家才妥协的。
怀瑾说完,松了一口气,踩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这样,算是道歉了吧,反正在她看来,已经算了。
“李培盛!”
祈天澈放下书籍,叫唤。
李培盛忙不迭进来听主子吩咐。
“谁让你在她面前胡说了?”冷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李培盛冷汗直冒,又佯装抽耳刮子,“爷,奴才多嘴,奴才该打!”
“去库房挑件东西吧。”
李培盛的动作顿时停住,不敢相信的抬头,是爷说错了还是他听错了?
“爷,是赏,不是罚?”
祈天澈起身,从怀中拿出腰佩,轻笑,“怎么?你想受罚?”
李培盛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溜烟地往书架后的库房走去,经过书案时,他居然发现爷方才看的书是论语!
爷打十岁就能背这本书了,那他方才不就是……在装?
噢!看来爷跟太孙妃之间比都不用比了,胜负已分!
太孙妃再如何聪明、如何彪悍也玩不过爷的。
祈天澈将腰佩收好,嘴角浮现出浅浅笑意,负手走出书房。
她犟归犟,但会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倔归倔,但知道自己错了后会跑来说一大通有的没的后才别扭地道歉,虽然听来不像。
试问,这般有趣可爱的人儿谁不想留在身边?
※
这边,怀瑾才回到,要进屋时,忽然停下来,转身看横在落梅院与似雪院中间的那面墙,再想起自己有内力的事。
“娘娘,您要做什么?”包子见到主子突然后退几步好像要做什么危险动作的样子,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试飞。”怀瑾嫣然一笑,当即提气涌泉穴。
霎时,身子拔地而起,目标飞过那面墙!
还真的成功飞起来了,她咧嘴直乐,但忘了有个词叫乐极生悲,就在她快飞跃那面足有六米高的墙时,身子不受控地直直往前撞去。
她特么忘了,这劳什子的轻功,她还不会驾驭啊!
粉绿色的身影就这样以青蛙的姿态华丽丽地冲出横在承阳殿中间的那面墙,然后,坠落。
砰!
尘土飞扬。
更可恶的是,还以匍匐的姿态摔在
一个男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