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的名(2 / 2)
怀瑾怔怔地,他一直在等她开口问?
“你整日‘你的嫣儿,你的嫣儿’在我耳边说个不停,可你又什么都不问,告诉我,你是真的从没想过要跟我求证我与她的关系吗?”
怀瑾摇头,她的确没想过要求证,因为她一开始就单方面的确定他们是那种关系。
难道,不是?
“我在想,你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还好,比我想象中的早一些。”他眸光专注地看着她,笑得狡诈。
“你算计唔……”
属于他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她唇上,优雅地让她噤声,“乖,听我说,嗯?”
怀瑾鬼使神差的点头。
他满意地勾唇,抵在她唇上的手指似有若无地摩裟,娓娓道来。
“嫣儿是我奶娘的女儿,小我两岁,一岁时就破例带进宫了,自此,我有了个妹妹当玩伴,嫣儿两岁的时候,奶娘染病身亡……”
怀瑾发现他说他奶娘染病身亡的时候语气突变,想必,这‘病’不简单,而当时才四岁的他对于权势之争又能做什么?
“紧接着,没多久,我母妃也抑郁病逝,她撒手最后一刻抓着我的手要我一定要照顾好嫣儿,可是……我食言了,母妃尸骨未寒,嫣儿就被那个人带走,从此再也没见过。”
轻砸在桌上的拳头代表他这些年来的隐忍。
怀瑾侧头看着,他的拳头攥得有多紧就有多痛苦。
心,微微发疼,
她的手轻轻覆上他的,“现在,嫣儿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你可以不用再过得那么辛苦了,祈天澈。”
抓起他的拳头,用力,一只只扳开他的手指,想着这样能让他心底的痛苦一并释放。
祈天澈低头看着这个执着的女人,这样深入他心的女人怎放得掉,告诉他,怎还能放得掉?
所以,放不掉那就彻底拥有!哪怕她心里有人,他也要将那人赶出去!
“松开了!”她昂起小脸,开心的笑着宣告,仿佛释放痛苦的是她一样。
祈天澈看着这张笑脸,倏然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怀瑾本能地僵住身子。
他亲吻她耳边的发低低要求,“喊我的名。”
“……祈天澈。”她还是依他的要求喊了。
“再喊一次。”
“祈……天澈。”嗯,这时候的他需要拥抱。
他忽地放开她,抚上她的脸,指腹轻轻摩裟,“记住这个名字,怀瑾,记住这个名字。”
越说,嗓音越低,呼吸也越逼越近,近到可以完全将她身上的女儿香呼吸入肺。抵在她唇上的手开始放肆地摩裟,盯着被他磨得越发嫣红的唇,目光悄然燃起了熊熊火焰。
食髓知味啊,自在她身上尝了味后,每每见着她都有股想扑上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折腾的冲动,尤其,见到她倔的时候,更是血液沸腾,想着那夜在他身下那声声倔强的娇哼。
而今,只能回味。
这唇,祈天澈多想再尝尝,可是,念起,心痛。
想不顾一切地吻上去的,又怕中途又让她恼了。
他暗叹,平复内心的躁动。
现在的她于他就像是毒,越靠近越痛,越痛就越渴望靠近。
怀瑾看着在眼前还在逐渐放大的俊脸,心如擂鼓,以为他会吻上来的,内心已经开始陷入挣扎要避或是不避,他却突然松了手,瞬间恢复清冷淡定的模样。
怀瑾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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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曾经,她以为他没法碰她,拒绝她的吻是因为嫣儿,现在,他却告诉她,那个嫣儿不过是妹妹一样的存在,责任一样的存在。
那他是在耍她玩吗?
“看你的表情似乎很失望的样子。”清淡的嗓音幽幽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他,果然是在逗她玩儿!
“对你有什么好失望的。”冷哼,傲然从他面前离开。
他该感谢她没有对他竖中指。
祈天澈收敛笑意,手捂上心口,眸光冷冽。
他转而进了书房,叫来李培盛。
“去找!找圣手神医!我要马上见到他!”靠在梨花木雕椅上的他,冷然下令。
“爷,江湖传言,已经有十年没见圣手神医的踪迹了,怕是已经……”当年圣手神医来的时候已是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而今又过了十五年,还活着的可能性很低。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祈天澈一拳砸在书案上。
“爷,您别激动,奴才这就让人去查。”李培盛就怕主子过于激动,吐血不止,圣手神医给的药已经没了,这身子也经不起多大的折腾了。
“要尽快!让斐然找听风楼一并找!”皇家的事听风楼不管,那么不是皇家事不是皇家人总该接了吧。
“是。”李培盛点头,退下。
祈天澈忽然想起什么,摊开信纸,在上边振笔疾书,随即吹干笔墨装进信封。
密封,放在书案上,起身离开书房。
“迅速将这封信送到边关的肖默手里!”
无疑,他的话是在对空气说……
……
祈天澈走到殿外,两个院子都冷清得有些异常,劈风不见,嫣儿也不见人影,心底闪过一个可能性,微微蹙眉。
“太孙妃呢?”问正在洒扫的小三小四。
“回殿下,娘娘带着嫣然郡主和劈风出宫去了,说是……”小三欲言又止。
“是什么?”祈天澈凌厉的眸光扫去。
“说是要带嫣然郡主出去见见世面。”这太孙妃胆大包天也就算了,现在连出淤泥而不染的嫣然郡主也想染指,真希望快来个人收了这祸害。
祈天澈唇角微扬。
见世面?
她这会倒是敞开心扉接纳嫣儿了。
小骗子,说不在乎谁信!
无妨,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法子叫她承认!
※
熙熙攘攘的街上,一个白衣公子哥搂着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招摇过街,他的身后跟着一仆一狗,这排场所到之处无不是人人避让。
“包子,接下来该去哪了?”怀瑾粗着嗓子问,搂在身边的嫣儿自始自终都没停止过害怕。
果然真是没见过世面啊,都把街上这些人当豺狼虎豹了。
“公子,听说前面刚开了家火锅店,一夕之间名动京城,奴……才想去试试!”包子雀跃地提议,垂涎的大咽口水。
听闻最近街上开了一家闻所未闻的火锅店,既新鲜又好吃,日进斗金。
听闻街边摊位上开了一个叫麻辣烫的,日日大排长龙……
还有叫烧烤摊的,都是一些闻所未闻的美味,惊奇又好吃。
而那些个商家本来连维持生计都困难,但因为得到了高人的指点,才一.夜暴富。
据说,那人一袭白衣,手持一把梅兰竹菊的扇子,留有两撇同眉毛差不多一样的胡子,吃完东西不给钱只留下一张生财之道。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有多少人掷千金找出那人,只想从他手上求得一生财之道。
咦!白衣,手持梅兰竹菊的扇子,留有两撇同眉毛差不多的胡子……
怎么越看越像她家娘娘啊,可是,娘娘虽然性情大变,也不至于突然间头脑里冒出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啊!
一定是巧合!
“看什么呢,还不带
路?”
一扇子敲在头上,敲醒了包子的怀疑。
包子笑嘻嘻地牵着劈风前面带路,她就说嘛,肯定不会是她家娘娘,否则怎还需要带路。
“嫣儿,你要放松点,爷是带你出来见世面的,可不是想吓坏你。”怀瑾轻声劝紧绷得跟木头一样的嫣儿。
“姐姐,嫣儿怕是没有办法,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嫣儿紧抓着怀瑾的手,低头不敢看任何人。
“人们看到美的东西当然要多看一眼,你应该感到自豪,来,抬头,挺胸!”怀瑾一拍她的后背。
嫣儿被迫抬头挺胸,但不一会儿又垮下了,“姐姐,我做不来,怪怪的。”
“做不来?”怀瑾摸.摸小.胡子,心生一计,叫住前面的包子,“包子,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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