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9.1241、孔子田轻视了邵可卿的实力(2 / 2)
方圆正想怎样说来缓和一下这个局面,邵可卿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孔主任真是太谦虚了。不过,我是非常赞同我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提出的观点。在1978年,在他的主导下,全国掀起了什么是真理的大讨论,得出的结论正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相信,孔主任一定比我记得更清楚。在工作中,在事业进步中,坚持实践的观点,并没有什么错误吧?更何况,邓爷爷在谈改革的时候还讲了一个观点,他说,改革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抓住老鼠的猫就是好猫。摸石头说起来就是探索,就是创新,更是实践。这远远超过了所谓的纸上谈兵,因为要想深化改革开放,最终是要通过实践来完成的,而不是通过理论研究和辩论所能推动的。”
孔子田忽然觉得,自己今天遇到了一个对手。原来以为,这邵可卿就是一个花瓶,就是一个高级交际花,根本不会有多少能力和水平,今天看,抓问题抓得很准,挑语病挑得很准。孔子田说:“什么时候,理论是指导实践的前期和基础。”邵可卿笑着说:“没有丰富的实践,就没有科学的理论。建立在实践基础上形成的理论,是经得起考验的理论;没有实践基础而盲目引进、翻译或凭空想像的理论,那是镜中月,水中花,根本无法指导实践,甚至会把实践推向失败的深渊。回顾我们党的历史,就可以知道。在1930年~1934年,□□苏区先后进行了五次反围剿,前四次为什么胜利了?那是因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篇来自中国革命实践的文章很好的指导了我们的反围剿工作,里面的□□观点就是农村包围城市。**提出了著名的来自实践的游击战术观点: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因为有来自丰富一线斗争实践归纳总结的理论,所以才会有前四次反围剿的胜利。**被排挤后,王明完全按照来自欧洲工业化国家的□□主义和列宁主义提到的‘城市包围农村’理论,这个理论不是来自中国的实践,结果怎么样呢?中央红军损失了十分之九,不得不开始二万五千里长征。现在我们看二万五千里长征,是从正面的积极的观点来看,如果站在第三者的观点上看,这长征是不是战略上的大溃败,是不是战略上的大撤退,因为打不过,所以只有朝着国民党军队相对薄弱的地方转移撤退,被国民党的部队打得到处跑,长征开始的时候,还有5万部队;到陕北时,剩下不到1万人了。如果不是冰冷雪山上、沼泽草地里没有国民党部队,因为条件太恶劣了,恐怕……这都是没有实践基础的理论瞎指导给害的。”
呵,好厉害的嘴皮子啊!孔子田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观点来反驳邵可卿。孔子田笑了笑:“邵主任的理论知识好丰富啊!”邵可卿说:“在孔主任这样的专家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如果说孔主任更倾向于理论研究的话,我呢,在理论研究方面,只是一个门外汉,但很注重向实践要工作绩效。我相信,有付出才会有收获;有实践才有科学的理论。”
苗东顺说:“我要倒了。跟你们文化人在一起,我简直像听天书。孔校长,邵主任,两位大领导饶了我好不好?今天我们是给我干爸干妈送行,不是研究讨论什么理论和实践。你们两位领导等送我干爸干妈上了车,再凑在一起讨论,行吗?”
邵可卿又挎住了方爸爸和方妈妈的胳膊,笑着说:“今天,又向孔主任学了不少东西。改日一定要向孔主任多请教,多学习。不过,今天不行了,今天啊,我要亲自送干爸干妈到上海,在上海安排好到通化的火车之后,我再回来向孔主任讨教。”
孔子田暗自吃惊:呀,这邵可卿要亲自送方圆的爸爸妈妈呢!这更说明邵可卿与方圆的关系不简单啊!这苗东顺与方圆之间,虽然也不宜有太过紧密的关系,但毕竟是同性,还可以理解;这邵可卿与方圆之间有太过紧密的关系,这是对我孔家莫大的侮辱啊!邵可卿是谁,是陪着多位东州前铁路分局局长睡过觉的女人,是高级□□,是个婊子。这,这,这……孔子田觉得有点乱了方寸,如何阻止这件事?阻止了这件事又如何能让方圆的父母顺利回家?孔子田忽然感觉到有些鞭长莫及,自己虽然贵为副厅级,但在铁路上的实力,远远比不了一个副处级的邵可卿,人家到上海,就可以将方圆的父母重新安排好,而自己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想来想去,孔子田还是觉得,把方圆的父母平平安安地送回通化是最重要的事情,其他事情,都可以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来研究。如果方圆的父母不能平安回通化,方圆必定不安心;如果方圆的父母继续留在东州,孔家没有一个人愿意。而能做到让方圆的父母平安回通化的,眼下似乎也只有邵可卿有这样的本事了。
形势面前要低头啊!孔子田决定保持沉默,不再与邵可卿争辩。不过,邵可卿要亲自送方圆的父母到上海这件事,还是让孔子田感到心里不舒服。孔子田想:等方家父母上了火车,自己还是要找方圆好好地再谈一次。这一次交谈的底线就是:不管以前方圆与邵可卿是什么关系,以后要坚决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