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移花接木的办法（2 / 2）

宁妹是我最心爱的女友，兰姐是最心爱我的女友，这是我久已明白无法掂量的轻重，也决定了她们和我等同为兄弟姐妹，完全是一种自然的平衡，她们像护佑我的两位天使，也是我心中优秀女性的代表，她们已不止让我感到自豪。我还不能拿掉她们姐妹的称谓，况且她们都以兄弟跟我相称过，我想回归到跟她们在雨中别离前的少年时，回归几曾让我们魂牵梦萦的西夏故国。在那所公园里我成了少女宁妹的兄弟，又在那里我还是少妇兰姐述说离婚的兄弟，还有那怀远路、朔方路、贺兰山路，条条大路都连着悠长的西夏古道，都留着我们姐妹兄弟一路并肩的足迹，不只是兰姐、宁妹和我，还有小静和不少兄弟姐妹。

当我要留给小静连声对不起，意味着她在我心里开始飘忽。自从我第一天上中学时起，二十多年来漫长的时间，那个十一、二岁小姑娘的身影，深刻在我心底九千多个日夜，至今在我脑海里清晰可见。我想尽见异思迁的方式，已用尽移花接木的办法，也只克制住了她体貌的诱惑，只为让一个女子不愿再多想到我，也为我心里不想再多留女人影子，竟会是这么不容易！离心别情真是太难了！当伤痛得无法忍耐，到悲莫大于心死，我们才可能不再残留一丝顾忌，这竟会是像我这种下流人感受！

忽然有种莫名的欢快袭上我心头，让我抬眼可见星空天上淡淡的云，哦！早先我还有完全不认识小静和兰姐她们的时候，像那我在上中学前一天夜里看到的过往流云。从我出生到会丫丫学语两岁后的那十年里，兰姐和小静她们也不认识我是个谁呀！那之前兰姐是谁？小静又是谁呀？我肯定也不知道，也幸亏不知道童年！就像我才只知道宁妹一半童年，记忆起始便能又前推上千个昼夜，想我顽皮儿时的小伙伴儿何其多，到如今一起能饮酒的还至少有三个，却对清晰的童女印象，怎么想也只有宁妹一个，大概这该都是些难逃的劫数，缘来缘去缘如水多是天定。

小静的跨国对话已把我弄懵，却让我对姐妹观念再无缺憾，我这才发现作为她的兄弟，作为兰姐和宁妹的兄弟，原来一直是个我不愿醒来的梦，当这个梦实现就意味着结束。这也是现实和梦最好的结合，她们作为女人的一切，在我生命中永远地搁浅。只等小静不知怎样洗礼灵魂，再也不用我惦记她的肉身，她终是个这世上我纯正的姐妹，我们不过是要回到本初起点。这里只等的是还有一些过程，就像肉欲本身不在于结果，真没多少男女到潮头能超过半分钟，可为什么他们常要努力过半小时？

我也不知小静曾为追求怎样的浪漫，又为什么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她究竟失去了多少本该拥有的东西……没人告诉我小静这类跨国感言的深意，这让我是该凭理解释疑呢？还是靠她所说我的想象解惑？莫非这还需要留给我们疑惑吗？她对现实流露出的不满，和我向往中已有的知足，已不止是我们一种反差，而且是显然明确的答案。看我多么可怜的小妹呀！她比上不足都有谣传开洋荤了，我却比下有余还想追寻土妞，如果谁家乡下还需求倒插门女婿，那我一百个愿意去跟村姑厮守，去翻滚热炕头汗流浃背的生活，在我无限的憧憬中再甜美不过了。

还能这样执迷的日子我已不多，也知道这些姐妹良苦用心，不是要让我难得糊涂这辈子，就是想叫我清醒过好后半生。只是她们难以估计盘踞我心底的沉重压力，无法衡量留给我虚幻还是真实更有意义？这也难怪小静会留下一个命题，那个关于她要做什么样的心灵洗礼，以巧合少女时宁妹就指责我内心里的不净，还有我该如何面对兰姐那样洁身的女人？不难想象在她们都不低的情商里，也会有像我此时的春夜愁思，都不过是灵与肉矛盾冲突的产物，是欲望要葬送兄弟姐妹情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