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月夕病重(2 / 2)
而此刻的镜王府却是一片鸡飞狗跳,完颜镜头疼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快追了他大半个王府的红色身影,什么时候她的轻功这么好了?腹部的伤口因为方才的运动已经稍稍的有些裂开,他能察觉到那温热的液体缓缓的从身体流出。
“镜哥哥,为了能追上你,我上山拜师的那几年就苦练轻功了,你现在休想再想之前那般轻易甩下我。”
杨云灵得意的咧嘴一笑,随即举了举自己手上的绷带和药瓶。
“不过就是给你上个药,你至于跑的那么快吗?”
“我自己会上。”
就算是在这般情况,完颜镜依旧是维持着自己身上的那份漠然华贵。
“我才不相信你,你每次受伤都不会包扎的。”
杨云灵也丝毫不退让,要不是她那天突然到访,他来不及准备的话,她怕是到他伤好都不知道他受了伤。
“已经包扎好了。”
完颜镜微微一愣,随即开口,杨云灵的眉头遽然一皱,看向完颜镜的视线也多了几分探究,她知道完颜镜向来是不会对她说谎的,可是……
“郡主,王爷身上的伤确实已经包扎好了。”
一路跟在这两人身后的德叔开口,若是再让郡主这么追下去,那么昨天找纪飞燕包扎好的伤口就没有意义了。
“真的?”
连德叔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必定是真的了,只是……是谁?谁给他包扎的伤口?他们一起长大,她就看过一次他受伤包扎的,那还是唐诗如在的时候,难不成……
杨云灵猛然的想到一个身影,不过随即便释然了,或许她还是要谢谢她的不是吗?
“我说你也真是的,要是包扎好了就直说,害我追了你这么老半天,累死我了,德叔,你要和你准备的莲子汤,好渴。”
杨云灵一抬头,便将手上的那些东西全部塞进了德叔的手里,一脸笑魇如花的挽着德叔的跑开,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早就备了,我这就叫人给你盛到房间。”
德叔的一张老脸笑的和煦,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姑娘的,况且她又是真心的对着他家王爷好,只可惜……
完颜镜定在原地看着那越走越远的两人,眸光一闪,才跨了半步,眼前便一黑,抬起手按住腹部,缓了半天才恢复过来,浅迈着步子朝着书房走去。
经过十来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在纪飞燕周身散架之际到了灵玑的城门口处,只是那从门口便排了一道长长的队伍。
“前面在干吗?”
纪飞燕探出头去,看了眼一望无际的队伍。
“前面便是灵玑的城门,入了这门里面便是灵玑境内,按照灵玑国法,每位进入灵玑的人都必须进行清查。”
月夕也瞥了眼,淡淡回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舟车劳顿的缘故,本来还只是稍稍有些不适的月夕,经过这些日子的赶路病情显得越发的厉害起来。
而他们之前走的路线又是边境线,中途难得有驿站,好不容易遇上个大夫还是赤脚医生,现在只希望能赶紧入城到里面去求医了。
“可是就算是要清查,这人也才太多了吧?”
月夕的眼神一暗,这人数确实有点不太对劲,灵玑在四国之中算是比较神秘的一个国家,因为只有在灵玑才有巫师一族,民众也都是一些信众,所以相对其他三个国家来说它是最为封闭的,与各个国家的交流十分稀少。
“想必是这灵玑国内出了什么大事吧,咳咳……”
月夕低垂着眸子,那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眸内所有的情绪。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我们就是到第二天早上也未必能通过清查,而且这边的天气也越来越凉,我担心月夕他的身体,还有其他的办法能进去吗?”
纪飞燕搓了搓手臂,这一路北上,天气是越发的凉的厉害,简直算是在半个月之内由春风物语过度到了寒冬腊月。
“我去想办法,你们现在这里等一下。”
阿默看了眼脸色越发苍白的月夕,踢了踢马背便扬长而去,纪飞燕张了张嘴却未吐出一字,不仅是月夕,就连阿默这一路上的话也越发的少的可怜,让本就不爱说话的她几天难开一次口。
“你们在外边冷吗?要不要进来等?”
纪飞燕看着还坐在马上的刘言志和司华,那本就单薄的衣裳沾染了丝丝寒意,看上去竟还泛着水光。
“练武之人的体魄本就比常人要来的强,这点小风小霜的本大侠还不放在眼里。”
刘言志瞥了眼巴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进被窝的纪飞燕,气势洪亮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而司华只是冲着纪飞燕浅浅一笑,那含义顿时让她明了,她只是个普通人,她身寒体虚,比不过他们的铜墙铁壁。
小半会之后,阿默便驱马回来,身后还跟了个守门侍卫的人。
“各位请随我来。”
那人看上去倒是恭敬有礼,纪飞燕敢发誓这是她见过最有礼貌的守城门侍卫。
跟着那人七转八拐,半盏茶的时间便到了另外一个城门口,相比起之前那个门庭若市的大门,这个小门除了几个守卫外,压根连半点人影子都见不到。
“进去吧。”
那带他们过来的侍卫和那边的人员低头说了几句,紧闭的城门便幽幽的被打开,虽然纪飞燕很想知道阿默用了什么手法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的就放他们进去,甚至连刚才月夕说的清查都没有,但现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个大夫给月夕治病。
“月夕,我们进城了,你再撑一撑,我带你去看病。”
纪飞燕走到月夕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那滚烫的额头,眼神担忧。
“阿姐,没用的,我这病……”
月夕缓缓的抬了抬眼皮,有些无力的说道。
“什么没用的,这大夫还没看呢,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看着还想说什么的月夕,纪飞燕干脆直接伸手遮住了他的眼强迫他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