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流言(1 / 2)
江岸央明照去山里砍树,一下午过去,一车齐齐整整的木头回来了,人却不见了。
他看着那只独自跑回来的拉车黑驴,有几分无奈地上去抱住驴头,“黑子啊黑子,你可知道明照上哪了?”
驴子张着湿漉漉的眼睛,呆立着,没反应。
行吧,孔雀成精,到底跟这些个飞禽走兽亲密些,像他,就指使不太动这些牲口。
他从街口,一路拉着驴子往客栈里走。
这条街上多生意人,往来要么是红鬃高马,要么是锦花小轿,一匹呆头呆脑的黑驴穿行其中,分外惹眼。
然没人敢小瞧了江岸客栈新来的掌柜。
快进后院门时,对面猪肉铺的一屠夫便提了两斤猪肉,过来道:“江掌柜这是刚回来,还没吃?赶紧拿肉炖了吧,新鲜宰的。”
江岸正好也饿了,接过肉,低头翻碎银子,“多谢王大哥。”
宰猪的王屠夫却一摆手,“不用银子,只要哪天令尊能在桌上吃到我们铺子里的肉,都值了。”
“令尊?不是,我爹?”江岸听得一头雾水,他哪来的爹?
王屠夫将他拉近了,凑耳边道:“小少爷,你莫害怕,这事知道的人少,我也绝不会再跟旁人说。”
江岸:“究竟什么事?”
上次山神跟明照打的哑谜,他还没猜到呢,这回非问清不可。
王屠夫手指头戳了戳县衙的方向,“当然是您跟刘知县的关系呀。”
江岸:“……我与刘知县的关系?”
王屠夫神秘兮兮道:“您是刘知县在外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前一段,刘知县被紫姑娘棒打,便是为的您这事。”
江岸想了想,那刘鹏飞今年三十出头,也不老相,怎么就成他爹了?
他跟着问:“这踏马都谁造的谣?”
王屠夫见他一脸烦躁的模样,反而正笃定,自己说的是真相,“小人定然不会出卖知县老爷和您的,只要您将小人家的猪肉,给刘知县也送去些……”
江岸知道在这人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胡乱敷衍两句,回到新居厨房内,丢下那两斤肉,又打前门出去,来到斜对角一家棋社内。他找上棋社里一位年轻的名棋手,旁敲侧击打听道:“最近街上可有什么大家都在聊的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