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流言(2 / 2)
这棋手向来不屑恭维他,也不怕得罪了,冷哼一声,直接道:“那便只有掌柜您了。”
江岸:“我?”
棋手道:“您从扣扣搜搜的刘知县手里,得了地段这么好的一客栈,当然要为人议论。”
江岸:“议论我什么?”
棋手瞥了他一眼,“自然是您与刘知县是何关系。”
江岸联系了下王屠夫的话,无语道:“所以大家就这么认定了,我是刘知县瞒着姊妹生的亲儿子?”
棋手:“也不是,一开始大家都说,应当是新媳妇家的小舅子,过了段日子,知县府来得太殷勤,便改口说是亲外甥,后面渐渐传错成了亲儿子。”
江岸憋不住笑,大拍棋桌,“先生不会也以为,在下是刘知县亲外甥?”
棋手背景深厚,不怕得罪人,听他发问,直说了,“这还真没有。”
江岸恭维道:“您才是聪明人啊。”
棋手:“我一看您与刘知县相貌相差甚多,便知,您不是他外甥,是他外室。”
江岸:“……”
——你才外室,你全家都当男人外室!
他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忽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大喜过望,将明照拉过来,当着棋手的面,抱住。
“你觉得,刘知县会让他外室在眼皮子底下,搞自己的伙计?”
棋手对明照倒是一向敬重,因为后者是县城里第一个下棋赢过他的。
看到这儿,他颇为痛惜地道:“总之你切勿鲁莽行事,连累了明兄弟。他那双手,该摆在棋盘上,捏放黑白子,而不是给你上山去砍柴、下地抹桌子!”
“你懂什么?”有明照在身边,江岸整个人说话都硬气许多。
仗着对棋手性格的熟悉,知道他从不跟人乱嚼话根,江岸抱住明照,在对方脸上飞快啄了一口,再不假装文雅谦逊,而是张牙舞爪道:
“我家跑堂乐意给我跑六十年,你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