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把孩子打掉,和我走(1 / 2)
慕星避开她的目光,悄悄往后退一步。
沈封笑眯眯地把身后的沈沉指给黄荔看,“阿沉在后面,快去找她吧。”
沈沉闻言抬头对上黄荔的目光,她冲她轻轻一笑。
慕星以为沈沉的笑是很不容易的,可是为什么这么轻易地就对黄荔露出了那样的笑。
黄荔回她一笑,沈沉便主动伸出手,她们的手握在一起,一人西装革履,一人长裙洁白,真有那么一副天作之合的模样。
而慕星站在人群外,很突兀地穿着棕色工作服,上面有灰和泥,好像与她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刘父对慕星摆不出好脸色,刘赢也是这样的。
“没劲啊沈总,你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女人来当花园工?”
刘父话里的鄙夷很明显。
慕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做,她只是想要找到沈沉,简单地说一句“我爱你”。
为什么事情总是会变成这样。
沈封看向慕星,慕星失落地垂着脑袋和双手。
“怎么?”他没有附和,淡淡地问,“我选的人,你有不满意?”
沈封的气势一下放出来,不为别的,他只是感觉在自己面前,属于自己的一切,都不能由他这么一个平庸的人评价。
在沈封眼里,慕星是他花钱雇来的所有物,所以才值得他保护。
刘父见事情不对,打着哈哈虚伪地夸了慕星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所有人都对站在角落的慕星没什么兴趣,纷纷从她面前走过。
沈沉走过的时候,牵着黄荔的手,目光正视前方,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关于慕星的痕迹。
如果不是小豆芽还在肚子里,慕星恐怕会怀疑那晚只是因为孤独寂寞和对幸福极度渴望而做的一场空空的梦。
劳作一整天,她其实已经很累了,而沈沉的冷漠与故作陌生,让她的身与心都很疲惫。
铺天盖地的困乏伴随着脑袋空白和嗡鸣裹挟而至。
慕星稍微弯腰,后背靠在葡萄藤架上,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砸进泥土里。
她害怕被人看见,咬着嘴唇努力睁着眼睛,视野却依旧渐渐模糊。
她眼前的世界仿佛经历了暴雨洗涤。
其实并没有人发现这个新来的园艺工哭得很伤心。
人群熙熙攘攘地来,逛了两圈又熙熙攘攘地离开。
慕星坐在木椅上,傻愣愣地望着前方的空气,她身边什么都没有,沈沉的木香味信息素很淡。
“慕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刘赢没走,从后面绕过来,语气不屑,“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来当种花的仆人啊?”
他走到慕星跟前,带起的风吹到她身上,冷汗一阵一阵冒出来,好像已经打湿了衣服。
刘赢伸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他很喜欢捏着她的下巴,把她那牛奶一般洁白细腻的肌肤捏出红印,看她难受地皱眉,这是他唯一能够在慕星身上感到一丝征服的办法。
他知道工地上的人都说她是个傻子,但真实的慕星其实更像一只沉默不羁的小兽,任何贸然靠近妄想征服她的人,大多都会无功而返。
慕星偏开头,沉默地站起来想要离开。
没等刘赢伸手拦人,她眼前一黑,脑袋晕晕的,膝盖软得撑不起来,还没站起来就跌坐了回去。
她揉了揉酸痛的小腹。
刘赢见她这样子也没有帮忙扶一扶的意思,戏谑道:“怎么?知道未婚先孕的难受了?”
慕星抬起头看着她,刚哭过的眼睛微红,虽然缺乏表情,却依旧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惹人心疼。
但是刘赢不会心疼,沈沉好像也没有心疼。
所有人看到她这个样子,都只会想到傻子的行为本就不正常,哭不哭的有什么要紧。
慕星望着他,动了动嘴唇,嗓子干涩说不出话。
刘赢调查了她。一个乡下来的孤儿,没爹没妈,靠救助金和同乡去世的老人留下的花田勉强维持生活。
她算个什么能拒绝自己?刘赢想,这样低贱的女人,如果不是稍有姿色,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他以为慕星已经被自己完全握在手里了。
他向慕星靠近,一手压在墙上,一手放在她身侧,微微弯下腰,把她困在自己的禁锢里。
慕星看见他脸上的绒毛,看见他西装衬衫上突兀的褶皱,他不久前抽过烟,丝丝缕缕未散尽的枯朽烟味钻进鼻腔。
“慕.......”刘赢看着慕星那张脸,心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缓和。
“呕——”慕星被烟味熏得干呕了几下,忙不迭捂住嘴推开他。
“你!”
刘赢被轻飘飘的力推开,他看着她转身剧烈地呕吐,气得青了脸,握紧拳头走过去。
慕星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一开始吐了几口酸水,之后什么也吐不出来,整个口腔又酸又苦,一回忆起刘赢身上的烟味就忍不住恶心。
腰酸得直不起身,她靠着葡萄藤架摸索着想要坐下缓一缓头疼还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