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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听了纪痕的话却是愣了一愣,听这声音,完全不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啊?
莫非,世子爷又有了什么主意?
紫鸢在心中微微思量着,心思微转,又道:“那世子爷,奴婢就去回了侯爷那边,可还要去请府医吗?”
“不必。”
紫鸢说完话又静等了半响,纪痕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听着纪痕话的内容,紫鸢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提起裙子忙不迭地去回话了。
而此时此刻,屋内。
纪痕满脸阴郁的看着纪为止,床上的人脸因发烧烧得有些通红,紧闭着眼睛睫毛微颤,呼吸中仿佛都带着热气。
今儿个早上,纪痕都是被热醒的。
因着前世的缘故,纪痕睡觉并不沉,哪怕就是对着另外一个自己,纪痕也不敢又丝毫的放松,既然他之前曾经想过要杀死纪为止替代他的身份,纪为止就未必没想过杀死他以绝后患。
纵使他现在再表现出这么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也改变不了他骨子深处的薄凉。
和他,只不顾是底线高低的区别罢了。
不,或许眼前这个人还会多上一条,感情用事。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撇不提。
纪痕醒来的时候眼前人身子滚烫,两人的被子不知何时被蹬下了床,纪痕有内力护体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是纪为止却是不行。
这也正是纪痕奇怪的地方。
他睡觉向来老实,被子怎么会被蹬下了床,此事若是纪为止故意所为,目的又是什么?
刚才紫鸢来时他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将那些想法一一排除。
不管怎样,这种事情终究是做不了假,而且虽然他这么一病有些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是也未必不能顺水推舟,操作一番。
“喂,醒醒!醒醒!”
纪痕伸手拍了拍纪为止的脸,手上直接就用了内劲。
脸上倒是没有留下半点痕迹,纪为止却是直接疼醒了,一双眸子水汪汪无比可怜地盯着纪痕,也没喊痛,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
纪痕却是不为所动。
要么说男人的理智基本上都和下半身有点关系,哪怕昨晚他没怎么着眼前这个小可怜,脑子也有些糊涂,神志都不清醒了。
可是今儿个早上纪为止这么一病,反倒是让纪痕警醒起来。
眼前这人瞧着可怜,实质上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当初那些个把他当做小白花的,估计坟头的草以及老高了,在这上面掉以轻心,纯粹是找死。
“别用这种蠢眼神瞧着我。”纪痕直接冷哼一声,“我可不管你这病是怎么来的,一会儿紫鸢就把老头子给叫来,怎么应对想必你自己心中也有数,求仁得仁我也不妨碍你,不过,你要是有什么歪心思,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