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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为止说话时语气平平,可配上那正倚靠在他手臂上面的人,这番姿态在其他人眼中一下子就成了倨傲。
就连那奉云师太也是一愣,不过几乎是瞬间,脸上就恢复了平静,带着一脸温和笑意,道。
“原来是纪世子,有失远迎,太妃娘娘今日正在斋戒礼佛不便见客,还请世子回去吧。”
“世子爷乃是太妃亲孙子,难道也算是客吗?这念云庵倒是学到好规矩!”
奉云师太话音刚落,纪痕那带着嘲讽意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登时奉云师太的瞳孔一缩,正要说话,纪为止便抢先道:“阿痕,不得无礼,师太不过是想着祖母一心斋戒不便打扰,一时间说错话也是情有可原,还不快跟师太道歉。”
“阿痕知错。”
纪痕应声敷衍地说了一句。
饶是在场众人谁都看得出这名叫阿痕的人半点诚意也无,可那奉云师太却还不得不陪着笑脸,先前被纪为止和纪痕这一唱一和就给自己的话下了定论,偏偏她还没有办法改口,最后知道作揖道。
“世子爷客气,刚才是贫尼思虑不周,怪不得这位施主,不过——”
“师太言重了。”纪为止没等奉云师太说完就抢先答道,“既然祖母派师太来传话,那本世子这个当晚辈的自当不能未必,明日再来接祖母也是可以,师太不必挽留了。”
奉云师太原本要说的话就这样被纪为止尽数堵了回去,还顺带将只是来传话的名头给她扣实了,纵然心中万分郁闷,脸上却不得表现出分毫。
想了半天,只得先把这个祖宗送走,道:“世子理解便好,不过路途遥远,世子来回实在困难,过几日便是先皇冥寿,倒是太妃自然会回府,世子不若等到那时。”
“劳师太费心了,太妃乃是本世子长辈,应当由本世子亲自接回才是。”
“是啊,什么路途遥远,直接去前面那皇觉寺住一晚便是了,哪里来的路途遥远,世子你说是不是啊。”
纪痕的声音适时又响了起来,尽管好听异常,但是说的话就不怎么令人舒服了,更何况纪痕端的还是一副男宠的姿态,世子傲气也就算了,他凭什么!
不过纪痕也没打算再多拉些仇恨值,见到话说得差不多了,悄然拉了拉纪为止的袖子,纪为止会意,立马道:“天色已晚,本世子就不叨扰了,来人,将这两个歹人送官,其余人与本世子去皇觉寺。”
纪为止说话的同时就拉着纪痕往外走,周围人皆是低着头,唯一抬头直视两人的奉云师太尚且还在震惊当中,自然也没有发现纪为止全然是被纪痕硬拽过去。
而在外表上看,则是一副高高在上,倨傲的样子。
同时纪痕更是好像没了骨头一样,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不说,甚至一只手还大胆的摩挲起纪为止的腰肢。
“别动,旁边有人盯着我们呢!”
纪为止被纪痕这一系列的动作弄得全身一僵,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就被纪痕的话给叫住。
纪为止乖乖的样子让纪痕满意极了,手上倒也没继续使坏,不过嘴上却是不闲着,道:“世子爷,听说皇觉寺山后面有一处温泉,不如你我今日去泡泡解解乏可好?”
“好,都,都听你的。”
纪为止艰难道,不难想象,现在身后的人看自己是什么表情了。
而那奉云师太在纪痕说完这句话之后仿佛突然清醒一般,眼珠一转不知思量着什么,眼神却是飘在了被五花大绑的那两个人的身上。
“那是怎么回事?”
奉云师太这才想起先前小尼姑来回禀的时候说得是有人起了冲突,刚才被纪为止三言两语绕进去了,自然也就将这件事给忘记了,现在再看,便不禁疑惑地问道。
小尼姑不明所以,见师太问了,就一五一十地回答,却不想等他说完,奉云师太猛然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那两位是里面那位将军手下的人?”
奉云师太原本风淡云轻的表情登时一变,看着纪为止一行人已经走远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转头进了山门。
而奉云师太进去之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一转身进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直接走了进去,道:“太妃娘娘,奉云有要事禀报。”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出了一张小榻和一个蒲团之外再无其他。
小榻之上侧卧着一位保养极好的妇人,脸上未施粉黛,却不失雍容华贵,手腕处盘着一串紫檀佛珠,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