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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明锦觉得谢如玉出的是个馊主意,但如玉既出了这个主意,定说明它有一定的作用,所以她才决定试一试。
结果这一试之下?,叶濯真是没让她失望。
王府的马车内,赵明锦靠着车壁,双臂环胸,眼波一横瞟了叶濯一眼。
叶濯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神色淡然,看似什么都没想,但那紧抿的薄唇还有上翘的唇角,都在撩拨她心头?蹿起的小火苗。
哼!
她侧过身子,撩开挡帘望着长安街道。
“想笑就?笑,”赵明锦没甚威力的威胁,“但别笑出声,不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了。”
虽然正经打起来,她不见?得能打过叶濯,但她就?是仗着叶濯根本不可能同她动手打架,所以肆无忌惮。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赵明锦一挑眉,一扭头?,见?叶濯坐到?了她身边。
日光就?在此刻破除乌云的遮挡,丝丝缕缕垂落下?来,穿过挡帘晃动的缝隙落在他的脸上,将他嘴角那抹好?看弧度勾勒的愈发温润来。
“阿锦,”叶濯唤她,声音中?带着藏不尽的笑意,“我笑,不是因为你方才……”
还提!
赵明锦拧眉瞪他,整个人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猫,叶濯只好?将剩下?的话咽回去,微凉的掌心落在她发顶,一下?一下?的顺着。
“我笑,是因为没想到?……阿锦原来这般在意我。”
赵明锦怔了怔,她以往,是一副很不在意他的模样么?
叶濯就?在这时伸手揽上她腰间,将她轻轻抱住,柔声道:“有我在,我们?阿锦绝不会输。”
是,有叶濯在,她从没有输过。
赵明锦下?意识地放软了身子,靠着他,伸手把玩着他腰间的白玉。
“既如此,夜里你得好?好?表现,别让我费心。”
话音落下?,他眼中?腾起一片促狭笑意,垂眸凑近,压低了声音问:“往日夜里,为夫表现的不好?么?”
“……”
以前怎么没发现,堂堂王爷说起话来竟然这么、这么没羞没臊!
赵明锦索性眼睛一闭,唇角一抿,权当什么都没听见?。
圣上在宫中?设宴,为远道而来的北泽使臣接风。既是接风宴,倒也不似正式朝堂觐见?般拘谨,再加上有琴瑟歌舞助兴,宴上的气氛很是融洽,南渊诸官与北泽来使也算热络。
叶濯与赵明锦坐在皇上右下?侧,对面便是阿穆达与仍遮着面的湘绿公主。
不多时,阿穆达斟了杯酒,兀自起身走到?了他们?面前,右手附胸,只摆了个行礼的姿势:“王爷,胜宁将军,许久不见?。”
赵明锦将叶濯夹过来的鱼肉嚼了嚼,咽下?去,抬起头?,没甚情绪地纠正他:“在长岭边关,叫我胜宁将军,到?了长安得改口,叫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这四个字她说的极慢,慢到?阿穆达脸上笑意彻底僵硬,又说的极重,重到?……一旁的叶濯软了眼角与眉梢。
“无论你是何身份,我阿穆达敬你一杯,”阿穆达将酒杯举起来,“南渊与北泽休战交好?,你不会连杯酒都不肯与我喝罢。”
呵。
五年了,这人还真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赵明锦大方起身,拿过一旁宫婢斟满的酒:“北泽王子特来敬酒,自然没有不喝的道理,不过……”
不过丑话得说在前头?,喝这杯酒,是看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他日两?国若因他不好?了,她照揍不误。
只可惜话还没出口,就?被叶濯给截过去了,一并被截过去的还有她的酒:“不过王妃不胜酒力,这杯,本王来代。”
两?人四目凭空相接,谁也没说话,谁也没动作,压抑的沉默从他二人之间蔓延开来。
赵明锦看了看叶濯。
几?个月前,她班师回朝,圣上为她设夜宴,石启明为难她时,叶濯就?是如今这副模样。
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神色平静淡泊如平常,可他愈是云淡风轻,愈是让人心生畏惧。
那时,她还觉得他有些慑人与狠厉,如今再看,这世上怎会有人护她护的这般仔细周全。
几?个瞬息过后,阿穆达移开视线,皮笑肉不笑地道了句:“王爷,请。”
一杯饮罢,一阵铃铛脆响声传来。
“王兄。”
湘绿公主莲步轻移,短短几?步的路硬是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架势,腰间银铃随着她的走动不停响着。
只是将目光挪移过去时,最先注意到?的却不是那银铃,而是她的纤腰款摆,风姿绰约。
“湘绿,来,见?过南渊的闲王与王妃。”
湘绿在阿穆达身侧站定,水润的眸子微微敛起,行了北泽的礼:“见?过王爷,王妃。”
叶濯没说话,只看了赵明锦一眼。
赵明锦会意,翘起唇角:“公主不必多礼。”
湘绿应声起身,视线有意无意地从叶濯的脸上滑过,停了一停,顿时含羞带怯地低了眉眼。
“素闻南渊男子与我北泽男子不同,往日湘绿未觉什么,如今见?了王爷,倒是信了。”她偏头?,拿过宫婢手中?的酒盏,慌乱地不敢直视叶濯,话却说的清楚又明白:“湘绿想敬王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