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节 除旧布新(十三)(2 / 2)
正觉得失望忽然有人来报告:“首长发现窖藏了!”这下崔汉唐和沈睿明都来了兴趣。自古富豪大户都在家中设有秘密的窖藏用来储存钱财和贵重物品。而大户们一旦败落年深日久他们留下的窖藏就会成为传说。社会上经常有有某人买了旧房翻建拆房挖地的时候掘到“藏”一夜爆发的故事。
元老们虽然并不冀图“一夜暴富”但是对土豪们的“窖藏”同样有着浓厚的兴趣。这几年来元老院在历次战争和社会改造中掘“藏”发得横财着实不少。以高家这样在广州横行数百年的土豪不知道积攒下了多少财富?
银窖就在高令项的书房里这广州总团头的书房名为“书房”实则除了历本之外一本书也没有倒不是高家不学无术实在是这里并非念书的地方而是高家主事人办事的地方堪称是关帝庙人马的“上书房”。
秘窖就在这书房的一角上面原先放着几只大号箱子。箱子里装得都是大骨们交上来得铜钱。
这些铜钱决没有外面常见的沙壳广片之类的“小钱”、“劣钱”全是好钱据说企划院的人估计仅仅这些箱子里的铜钱就有近一千贯。按照明末的行情也有六七百两银子了。
企划院特别搜索队倒出铜钱将箱子搬开之后发现下面的青石板是松动的。他们都是做老了事的人知道石板下面必然有蹊跷当即将石板搬开。
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有台阶可下搜索队点起火把下去一看下面是个石室掘地深一丈方五尺四围及底都用糯米石灰汁砌以纹石。底部又堆放了一层厚厚的炭灰即坚固又防潮。
无数的银子便堆放在这间石室里这里没有银箱银鞘银子亦未经炉房重新冶炼成锭似乎这里的的银子都是以它收到时候的状态被随意的丢进窖内。银锭银块有大有小成色不一甚至还有各种银器银首饰。
大约这个银窖长期以来放得多用得少各种银锭银器多已氧化发黑失去了闪亮的色泽。有些压在最下面的散碎银子已经变得黑乎乎的一大块。搜索队的队员们只能用口袋和箱子装着搬运出来称重不计成色。
“这倒有点山大王的意思。”崔汉唐想起从前在海南岛剿匪的时候缴获土匪的“战利品”也是这么杂乱随意。
看着队员们不断的搬运称重登记编号上封条他问道:“这里有多少银子?”
“报告首长初步估计有十一二万两。”
崔汉唐点点头这下刘市长和财经口的同志们又可以松口气了市面上流通的纸币又多了一些信用的支撑。
“一个乞丐头就藏了十万两银子这广州城里的缙绅大户们家里那是更不知道藏了多少钱财了……”崔汉唐不由的感叹道“要是把他们都――”
沈睿明赶紧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不要在归化民面前乱说――哪怕是特别搜索队这样“久经考验”的。
对金花庙的突袭虽然没有抓到关键人物但是缴获颇丰高达令等人仓促而逃走。高家在广州三百年来剥削乞丐勒索百姓获得的积存除了少量细软之外全都没来得及转移。也算是对崔汉唐等人的一点安慰了。
抄到了大笔的钱财当然是件好事特别是抄到大笔钱财的还不止高家住宅在各个窦口的大骨的住处都查获了数额不等的银钱少得几十两多得甚至有积蓄上千两的。
尽管被捕的大骨们无一例外都辨称这是窦口上的“公费”用来接济本窦口上的乞丐用得或生病或天雨时候发给救济实则这种“照顾”的花费极其微薄而所谓的“官中钱”数额多少用在何处都是大骨一言而决形同私囊。下层乞丐莫说置疑连过问一句都要遭毒打
各路大骨丐头们私囊丰厚群丐们过得却是饥寒交迫的日子奔波一天甚至靠自残身体讨来的几个小钱还要“上贡”给丐头。即使讨要到的不过是些残羹剩饭还要上交给大骨用作饲养“三鸟”牟利的饲料。这种剥削程度才叫是敲打骨吮髓呢。刘翔看着对各窦口的清理报告心里暗暗感慨。
这次全城统一行动虽然跑了高令项和他几个得力手下但是对全城乞丐流民的收容工作却还相当的顺利。